听罢黄小桃的脸颊抽搐着,说道:“我等凡人实在理解不了这种‘雅趣’!”
我们接着看监控,目前只找到了三段,还有一段是受害者独自进了电梯,似乎是往顶楼走了。酒店里进进出出许多人,如果凶手在行凶前并没有和死者在一起,那就只能逐一排查,这是一项费时费力的劳动,我让一起来的其它警员把今天的监控全部拷贝走。
这三段录相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通过上面的房间号确认,死者应该住在三楼西侧的一排房间里。在前台的电脑一查询果然找到了,死者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开的房,她名叫李兰兰,登记的是一间双人房。
我和黄小桃去了那个房间,打开一看,屋里床铺凌乱,垃圾桶里扔着使用过的安全套。我们在地上找到了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些拘束皮衣、皮鞭、蜡烛什么的,其中包括在尸体上面留下痕迹的几件道具。
“看来没错了!”黄小桃说道。
我扫了一眼说道:“男人应该跑了,地上还扔着一只男式袜子,这些‘玩具’也没带走,说明走得很慌乱,极有可能他在目击证人之前就知道死者死了,怕扯上干系才跑掉的。”
这对男女来这里玩虐恋,然后凶手把死者骗到天台杀害,用神风结吊在天台边缘。他知道第一个发现的人肯定会去碰绳子,尸体便会从高空坠落,掉到全市最繁华的街道,引起社会恐慌!
我走到窗户边朝外看,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下面的交通也已经恢复,我望着小县城的万家灯火,心想凶手当时会不会在某一扇窗户后面,像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看着街头的骚乱、人群的惊慌,收获一种巨大的犯罪满足感!
此人的变态已经病入膏肓,犯罪对他来说是食粮、是空气,是不可替代的必须品,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在城市中游走,寻找猎物。
黄小桃走到我身后,问我在想什么,我问道:“你知道那幅著名的照片——最美的自杀吗?”
黄小桃回答:“知道,那张照片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因为它本质上是一起非自然死亡案件,却被人说成美丽的、优雅的,就好像在鼓励自杀似的。”
那张照片是1947年,一个女孩从帝国大厦上纵身跃下,摔进一辆别克轿车里,整个车身扭曲变形。女孩神态安祥,手捧一束花,恰巧被路过的摄影师拍下来,在新闻界引起了一阵轰动。
我倒不想评价照片本身的意义,直接说道:“尸体身上最多余的东西就是嘴里的玫瑰花苞,那东西毫无疑问是凶手塞进去的,我觉得凶手很可能在‘致敬’这张照片,玫瑰对他而言是画龙点睛之笔,让整个案件得到了‘艺术’的升华。”
黄小桃摇头:“真是个变态,这对破案有帮助吗?”
我说道:“我在想,凶手此刻在做什么,在某个房间里对着现场的照片兴奋地打飞机?或者刷着微博期待地看着人们的反应,或者在反复查看这张要致敬的照片。”
黄小桃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近期一定会搜索这张照片。”
我点头,立即给老幺打电话,这段时间我没怎么联系他,听到我的声音他特别激动,连珠炮似地说道:“死鬼,你这段时间死哪去了,也不知道发个信息!怎么说我也是特案组一员,你就这样把我晾在一边,这也不太合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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