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授带我们去吃饭,顺便介绍了一下。考古队里总共七个人,其它六人都是司马教授的研究生,一听说警察要在这里住,大家反应不一,绝大多数还是表示欢迎。
我们吃了一顿白米粥就咸肉白菜,味道实在不咋的,我们坐的椅子就是存放物资的木条箱,旷野中风很大,一顿饭吃完,吹得我脑袋都疼。
我感叹道:“田野考古还真不容易啊!”
一个头上戴着粉色蝴蝶结的女生说道:“可不是嘛,经常往山里一钻就是十天半个月,风吹日晒,像我们女生皮肤得不到保养,经常晒得跟非洲人一样,回到学校大家都不认识我了。”
另一个马尾辫女生附和道:“老实说我都后悔学这一科,又累又没前途,早知道做做文献考证工作了。”
司马教授喝斥:“紫依、小圆,瞎说什么呢,我们田野考古队是考古工作的第一线!没有我们出土的文物和文献,一切考古都是零,要有使命感。”
马尾辫吐着舌头笑嘻嘻地说:“教授,我们又没说要放弃,日子苦还不让抱怨啊。”
蝴蝶结也道:“就是就是,如果不经常宣泄一下,会憋出毛病来的,你忍心看到我们还没毕业就累出精神病吗?”
几个男生也在笑,司马教授叹息一声:“这帮90后孩子啊!”
我询问道:“我听崔警官说,这里有一些诡异的事件,可以详细说说吗?”
司马教授解释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觉得这些大多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一提到什么古墓、僵尸,大家就容易想到歪处,尤其是现在有一些不良小说胡编乱造,我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不相信这些的。”
马尾辫插了一句:“教授,你是不相信!可是那天晚上有一条舌头舔我的手,是千真万切的。”
“还有还有,晚上墓里好像有女人在哭!”
年轻人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这些和崔警官说的大同小异,这时罗舒中回来了,坐下来点上根烟道:“这些是墓主人的诅咒!”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道。
司马教授喝斥一声:“不许瞎说!”
罗舒中还是执意要说,他告诉我们开墓那天挖到一块石头,上面写了许多诅咒盗墓者的话,那之后便不断发生诡异事件。
司马教授咳嗽了一声:“这是古墓中常见的防盗手段,就是在墓门上刻一些诅咒的话,恐吓外人,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不相信这些的。”
罗舒中不屑的冷笑:“您老是一口一个唯物主义,我觉得那是自我安慰,这世界上有许多唯物主义解释不了的事件,比如图坦卡蒙的诅咒,比如明朝天启大爆炸。”
“再啰嗦你给我滚!”司马教授愤愤地站起来,走了。
大家纷纷责备罗舒中把教授惹生气了,罗舒中嘟囔道:“眼下都出了两条人命了,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难道不承认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就是科学……警察同志,你们说呢?”
我说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吧!”
我们起身的时候,罗舒中问我们带行李没,他好拿进帐篷,黄小桃说没有。
“这趟来得太着急,好多日常用品都没买,我打个电话叫孙冰心捎上吧!”黄小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