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一般。
“你见着静安长公主了?”老祖宗诧异,想起中秋那日秦姨娘有和她提及过,陈家那位长公主心尖尖上的小女儿陈如意与靖荷很是投缘。
苏靖荷点头:“正好遇着如意,便带着我到长公主面前说了会话,长公主还送了我一只镯子。”
若只是见个面倒也还好,但送了镯子便很是亲昵了,老祖宗看着苏靖荷抬起的右手,只一眼,便知道她手上玉镯是上乘之物,乃宫中贡品才有的成色,不免对苏靖荷刮目相待。
“当年长公主很是喜欢曼荷,贵家小姐里,如意又和曼荷最是亲密,如今你回京,难得让长公主喜欢,也是福气了。”老祖宗说完,便让丫头扶了苏靖荷起身,才是把谢韵琴母女叫进来。
在外头等了许久,母女俩已是有气,如今见苏靖荷温顺站在老祖宗身旁,更是愤慨,苏菀上前哭喊着:“老祖宗,你看,苏靖荷这个贱人打我。”说完,松开捂着额头的右手,上面有个小口子,还带着干涸结痂的血渍。
这情景倒是让老祖宗心疼,却道:“靖荷可是你堂姐,哪有这样称呼的,没规没距!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谢韵琴也是一愣,有些委屈道:“菀儿这么多年,哪里受过如此的伤,一时气愤失口也是有的。”
老祖宗叹息一声:“你自己不小心,还赖你姐姐,以后可得当心着点。”
苏菀一愣,而后大声囔着:“怎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明是苏靖荷那…”本想继续粗口,想起老祖宗刚刚的训斥,才是改口:“是她砸的。”
“你姐姐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你的脾气该改一改了。”
苏菀火急火燎地上前拽着老祖宗的袖子摇晃:“她刚蛊惑了老祖宗什么,明明就是她砸的,她还打了我一巴掌,你瞧。”
说完,整个右脸凑了上去。
确实有个巴掌印,老祖宗蹙眉却是有些不大高兴了:“这一巴掌怎么来的,当真你姐姐打的?”
“还能有假!”
老祖宗这样的反应,让谢韵琴和苏菀都是哑然,苏菀冲到苏靖荷面前,怒道:“你刚刚在老祖宗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明明是你打得我,倒成我污蔑你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苏靖荷低伏状,有些心疼道:“三婶还是赶紧带着菀儿妹妹先处理了伤口,一直这样,三婶看着不心疼么。”
苏靖荷柔柔一句话,倒是无意点醒大家,苏菀还不至于心思太重,可谢韵琴却故意让女儿借着伤口来老祖宗这闹事,连女儿伤势都顾不上,就为了针对苏靖荷,再添上一笔,也不无可能。
“靖荷说得在理,你这个母亲怎么当的,我看着都心疼,赶紧叫了大夫来。”老祖宗斥责起谢韵琴。
“老祖宗别听她胡扯,她打了人,如今倒装好心了。”苏菀急得跺脚。
“婉儿妹妹口口声声说我砸了你,倒是有人看见么?”苏靖荷也有些委屈冲着老祖宗:“老祖宗若不信靖荷,大可叫了荣华院的下人问个明白,到底我有没有故意砸伤菀儿妹妹。”
“荣华院都是你的人,说的话不作数。”苏菀怒道,“老祖宗可以叫希儿、晴儿过来问话。”
“那两个是菀儿的贴身丫头,怕也做不得真吧,我可还记得上回燕儿贼喊捉贼污蔑了二姐。”
提及这个,苏菀也是哑然,屋子里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五姑娘冤枉人可不是第一次,尤其三姑娘还好心替她去了大觉寺清修,真是没有好报。
“我也刚回府,荣华院的下人多是秦姨娘指派来的,肯定是些老实人,她们说的话,倒是可信。”苏靖荷冲老祖宗解释着。
“问了也没用,当时关着门,根本没人瞧见。”苏菀又反口,更让大家哑然,那之前说让丫头作证,摆明是要污蔑三姑娘了。
这么前言不对后语,老祖宗也有些头疼,只道:“赶紧去擦药,别再这儿闹下去了,非要把我这老骨头折腾散架了才罢休么,都走,都走。”
见老祖宗恼了,谢韵琴也知再闹反而女儿吃亏,遂行了礼退出去。
大伙一起离开暖心阁,刚出院子,苏菀憋了一肚子气,上前就想打苏靖荷,却是被苏靖荷小声提醒:“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下人,全看着呢。”
谢韵琴眯着眼,却是拦住苏菀,今儿吃了个哑巴亏,却也让她正视了苏靖荷这丫头,年纪虽小,倒是厉害得很,可终归是个黄毛丫头,以后有得是时间算账!
待谢韵琴强拉着苏菀离开,沉香才是好奇,小声问着自家小姐:“咱们今儿并没有见过长公主,姑娘这么说,不怕老祖宗派人去打听?”
“找谁打听?去陈府问么?”苏靖荷笑笑,“放心吧,今日在寺院中,我几次独处,行踪即便是你也说不上来,何况其他下人,就是真去见了长公主,也是可能。”
而后抚了抚手中的玉镯,况且,这也确实是长公主的物件,只不过,是她当年送给苏曼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