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娘,你那个想法不对。”连蔓儿道,她觉得张氏肯定被洗脑了,“既然不分家,那就该一碗水端平,没有咱们苦哈哈地,她一家吃喝玩乐的。”
“咱也不求他把他赚的钱拿出来,就是咱们想他也不愿意。咱个儿过,也照着就这样节省,每年咋地也能攒下点钱来,还能送哥和小七去读书那。”
“这些年打粮食富余的钱,要不是都填给了大伯他们,我哥和小七已经念上书了。”连蔓儿又道。
张氏拿了一块布,在水盆里,无意识地搓着,越搓越用力。她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是都压制住了。更没人跟她讲过这样的道理。
“哥说他不想-情人阁-见他一个人拿树枝在地上学写字那。”连蔓儿看了一眼五郎,又道。
“我就算了,要是能行,起码让小七能去读书。”从连蔓儿说到读书开始,五郎都低着头。现在他才抬起头来。
娘几个正说着话,连守信从外边进来。
“说啥那?”连守信看见连蔓儿激动地红着脸,张氏、连枝儿、五郎和小七脸上都有些难过的神色,忙问道。
张氏终于放下手里的布,看着连守信叹气。
连蔓儿不管那些,让连守信坐炕上,就把刚才算过的那笔帐给连守信又算了一遍。
连守信也沉默了,和张氏一样,这笔账他也心中有数,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确地算给他听。
“我是啥话也没有了,他爹,咱……为孩子们打算打算吧。”张氏道。
“爹心里清楚。哎,不就是为了大哥能出人头地,给连家争口气吗。”连守信道。
“出人头地,不是应该好好读书?每天下馆子,挑吃挑穿,就能出人头地了?十年寒窗,可没见谁寒窗出个肥肚子来。”连蔓儿道。
连枝儿几个都捂着嘴笑了起来。连守仁长的不算胖,但是却早早地有了肚腩。
连守信和张氏都板着脸,连守仁一家的某些做派,他们心中和连蔓儿同样的心思,并不认同。
“要敢说分家,你爷得劈了我。”连守信道。
连蔓儿的眼睛亮了一亮。连守信这样说,表明他心里也倾向了分家,只是碍于连老爷子。
“我听人说,树大分枝。咱们和大伯一家差距越来越大,早就该分家了。”连蔓儿道。
连守信坐在那想了一会。
“分家这事,我也想了,这是迟早的事。”连守信道。
连蔓儿忙坐直了身子,张氏和其他几个孩子也都静下来听连守信。
“大哥要是得了官,上任去,爹和娘还有秀儿就得跟去,我看二哥的意思,也是要跟去。大哥到时候要养这么多人,到时候这家不分也得分了。”
连蔓儿眨了眨眼睛,连守信不傻啊,虽然话里没有明说,到时候连守仁会翻脸不认人,但是显然是对情况还有某些人的性情都有比较客观的评价。
“我想着,到时候咱就分出来。那时候,他们也再不用咱们出力赚的这几个钱了。”
连蔓儿翻了个白眼,往旁边一倒靠在连枝儿身上。
“蔓儿,咋了?”连枝儿还以为连蔓儿病了,低头一看,连蔓儿脸是红扑扑地,没有一点事。
咋了,当然是气的。
归根到底,连守信还是包子,典型的包子的想法。
“我看人家现在也未必就看的上。”连蔓儿道。就算他们辛苦劳动,省吃俭用,但是看大房的言谈举止,根本就不感激,反而高高在上,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
连蔓儿说的很直接,张氏和连守信没法反驳,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只是为人厚道,不肯去深想,也不肯说出来。
“我看,不如早点分。”要等连花儿嫁进宋家,然后还要宋家走关系,给连守仁补监生,再到得官,谁还用多久。早分早干净,她也好全心全意进行她的小地主计划。
“到时候再分,大家该说大伯一家发达了,就不认人了。现在分也不差啥,人家不差咱那几个土坷垃里扒出来的钱。没准还因为咱们土,嫌弃咱们丢人那。”
连蔓儿说着,看向张氏。
“娘,你说路过大伯家,可没说去他家,人家都不让你进门吧。”
张氏脸就红了。
“你这个孩子,嘴咋这样,以后肯定得罪人。”
“这里又没外人”连蔓儿笑。
张氏挨着连蔓儿身边坐下来。
“不咋回事,听蔓儿这么说说,好像心里痛快了不少。”张氏道。她又不傻,还看得出眉眼高低,一直以来都是因为贤良淑德,为大局着想,而压抑着真实的感受。
“老四,做饭来。”周氏在上房门口喊道。
深度地、全方位地解析包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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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