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照看着相公的脸。噗哧一笑。缓解方才尴尬气氛,虽然此时她心里也想着那些阴阳媾和之事,却也是努力平静。道:“这是……”
将头一转过来,看向画,李清照道:“这是相公与清照初见之时的画吗?”
赵明诚点头道:“正是正是,凝之道韫四字。足以表现明诚心中所想。”
李清照看着相公,见他春意显露。便指着他道:“你想什么?月移花影约重来吗?”
赵明诚点头道:“娘子这词写得好啊。”
李清照一指相公,娇气道:“闭嘴,不许提我的词。”
赵明诚疑惑道:“为什么?”
李清照一停顿,想了想。却摇头说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说而已。”
赵明诚道:“哦,那一定是嫌弃我没有什么文采啦!”
李清照突然将眼睛定在相公脸上。道:“不,相公。只因为,只因为清照与你已经相逢,还约什么重来啊?”
赵明诚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其实,明诚也并无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娘子你很……”
李清照看向相公,柔声问道:“我很什么?”
深情相望,李清照满怀期待等着相公回答,却见他笑意之中,还略微显露狡诈,心里心里一颤,想道:“相公要做什么?”
赵明诚再一看向别处,犹豫片刻,只道:“我们还是看看画吧。”
李清照看着相公,浑身难受,心里更急,想道:“相公为何这般挑逗我,话都到了嘴边,怎么又咽回去了?”
赵明诚指着画,凑到跟前,离娘子与画都很是相近,道:“娘子你瞧这画中人物。”
李清照仔细看了看,道:“相公这是何意?”
赵明诚道:“柳旁二人,正是男女恋人,二人相拥,岂不是寓意留下来吗?”
李清照点头道:“嗯,柳为留。实在是顾长康一妙笔。”
赵明诚再一看娘子,道:“那明诚就没有妙笔之处吗?”
李清照心里知道,相公与自己初次相见,便将此画相赠,而且还赠书。书中有言*一刻值千金,这样的意思,谁人还不明白?
只不过李清照故意装作糊涂,贼眼在相公脸上轻轻一扫,却又看向别处,道:“相公什么意思?”
赵明诚道:“*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东坡公此句正说明了明诚的心意啊。初次弱冠,明诚还是一个未及世的小孩子而已,一见李小姐芳容,便是神魂颠倒,不知左右了。因此以此二句相赠,心中初次还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冒犯了李小姐……”
李清照道:“你叫我什么?”
赵明诚道:“哦,娘子。不知是否冒犯了娘子。可是当明诚知道娘子也对明诚稍有爱慕之意时,这才放心,于是大胆上李府,这才有了后来的被赶出来一事。嘿嘿~”
话一说完,赵明诚满脸略有尴尬之意,一摸摸自己的脑袋,赵明诚道:“都是娘子一直努力替明诚说话,明诚才得以娶得娇妻进门呐!”
李清照只是听着,却是默不作声,心里想道:“相公话说得都很中听,我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抱他一下了。”
斜睨高处,李清照也是笑念道:“*一刻值千金。那相公可是朝三暮四,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而未尽真心呐?”
赵明诚点头道:“明诚曾经也如此想过,一旦自己控制不住,再喜欢上她人该如何?”
李清照听罢便是一瞪眼睛,问道:“你,你真的这么想过吗?”
赵明诚点头道:“当然了,明诚虽然老实,却也明白,人有兽性,人有本性,与异性接触,毕竟会生好奇心,因此明诚也这般想过。”
李清照犹豫,心里却是想道:“相公说的在理。”
可是,毕竟自己已为新妇,是实实在在的明诚的人了,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
将手一指,指向相公,李清照娇气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赵明诚低头自嘲一笑,很是自然地说道:“明诚也曾对其他女子多少生了邪念,可是那些只是虚无缥缈罢了,不为世事认同,更加不为明诚自己认同了。
还有,明诚心里,一直都想着娘子,不论如何,都难以摆脱。即便明诚那次错与蔡小姐提亲,心里也还是想着娘子你。
心里一想着你,明诚便觉有个念想。再一看到娘子,明诚突然只觉浑身燥热,便将其他女子都一股脑儿的抛却了。”
李清照表面冷静,故意笑了一声,道:“那你没有见到我的时候,岂不是以为人家女子很漂亮,而将我抛却到脑后了吗?”
赵明诚点头道:“明诚是如此想过,可是明诚也想过,自己一个老实人,即便是公子爷,也是不会说话,难以与人家相媲美,可是明诚一想到娘子,却突然没有了这种感觉了。”
李清照道:“哦,原来你以为我的地位不如人家,是不是?”
“不是。”赵明诚摇头道:“明诚不以为娘子地位如何,只是觉得娘子通晓音律,而且诗书绘画无所不能,他人又如何能比呢?
明诚只觉得,自己整日苦读,却是以读书为乐。人家达官贵人家的女儿,都是娇养娇惯,而且以每日游玩戏乐为主,衣着华丽,光彩照人。
而明诚这般样子,呆头呆脑的,到了人家那里,很是不合群的。李小姐你就不同了。”
李清照一愣神,问道:“我又如何不同了?”
赵明诚道:“李小姐虽然也是游玩,却是闲中游玩,况且李小姐还喜好诗书,这正与明诚喜好相同啊。志趣相投,明诚又如何不与娘子互相来往呢?”
李清照厉声笑道:“你方才称呼我什么?”
赵明诚突然察觉,道:“娘子,我叫错了。娘子,明诚以为,一来和娘子很是谈得来,二来志趣相投,三来娘子模样俊美,四来明诚我确实是深陷情中了。”
李清照微微笑道:“相公真会说好话,哄骗我。”
赵明诚忙摇头道:“明诚并非是哄骗娘子,而是说的句句实话啊。明诚见娘子,一眼便觉心里芳心窃喜,再一谈论,便觉娘子内外皆修,很是得体,因此明诚便一下子用情重了。”
话一说完,赵明诚突然一吹蜡烛,整个屋子顿时黑暗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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