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史仲竹都毫无察觉,现在史仲竹正忙于金矿开采事宜,人手不够、保密运送、人员管理,装装件件都要他操心。如今董山来了,还要带着他熟悉情况,一边讲解,一边干活,累得不行。
忙里偷闲的唯一一点时间,都奉献给了小明珠和小安安,每天累成狗。
董山的工作能力确实强,史仲竹渐渐可以把一些外围事务交给他独自办理的时候,苏浩过来了。
“大人,……”
“唉,苏浩兄,如今你我平级,若论资历,我该称你一声大人才是。”史仲竹好久没有看见苏浩,客气到。
苏浩正色道:“大人雪中送炭拉我一把,苏浩是个粗人,不会说好听的,这情义我记在心里了。”
史仲竹可有可无的接下苏浩的正式投诚,不过是冲着忠嘉侯的爵位,和京城保龄候府、忠靖候府的地位来的,苏浩有能力,父系关系紧张,母系关系基本断绝,孤家寡人一个,更能忠心为他所用,这样想,史仲竹到觉得手下苏浩亏不了。
“苏浩兄这么急忙过来,是有什么事。”
“哦,”苏浩一拍头才想起正事来,“我在黎家寨中的人来报,说最近寨子里的青壮年总是结对外出,不知道去哪里了,回来的时候又一副很累的样子。偷听他们的谈话,顺口提到过一两句挖地很累之类的话,我怀疑,夷民是不是找到了新的金矿,在偷偷开采?”
“安顺有这么丰富的金矿储藏?”史仲竹问了一句,后马上反应过来,这不废话,没有那些人挖什么。又问:“消息可还确定?你的人可信吗?”
“我的人在黎家寨已经几十年了,绝对可信,他还说了,苗人、彝人、侗人好多山里人都参与了,应该是早有商议。其中,苗人里势力最大的首领是花渣寨的努雄,他为人脾气火爆,连他都能管住自己的暴脾气,没有向外透露一分,可见此事神秘。”苏浩道。
“嗯,空穴来风,必然有因,我这里最近都忙着第三批金矿进京的事情,抽不开身,你在安顺多年,做事方便,你去细细打探一番。听你数来,这件事到可以从那个叫花……什么来着的苗人那里入手。”
“努雄花渣,努雄是名,花渣是寨子名,苗人多以寨子名为姓。”苏浩解释道。
“嗯,嗯,努雄花渣,试试能不能从他那里套点消息出来。”史仲竹理所当然的吩咐到,见苏浩应声,又叮嘱到:“注意安全。”
史仲竹把事情交给苏浩就没有理,毕竟保卫工作才是苏浩的专长,等到一个月后的雨天,下人来报苏浩来访,史仲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主子,苏浩同知来访。”下人来报。
苏浩也是府衙的常客,史仲竹随口到,“请进来把,又不是外……”
史仲竹话还没说完,苏浩就已经大步跑进来了,进门也不闹什么虚礼了,直接到:“大人,有急事!”
史仲竹见他环视一周,会意到,“去,你去通知夫人、延年、去病、南山,派人出府通知药师、余燮、牛璞,快,快去。”史仲竹看苏浩的脸色就知道出大事了,连事情都不知道,立马先通知重要人员过来。
府衙的下人也有眼力见,连茶都没给客人上,立马退了个干净。苏浩浑身湿透,用手抹了把脸道:“夷民神秘出门的原因打探清楚了,不是偷挖金矿,他们是要引山神发怒?”
“什么?山神发怒?”史仲竹讶异,这是什么,宗教仪式?
“唉,他们挖开了山上的树木,把土地暴露出来,又在河水上游筑坝,最近安顺的雨水都非常多,一旦他们开坝放水,惹怒山神,山上必然爆发洪水!”
“山洪!泥石流!”史仲竹惊呼,不用苏浩再解释,他已经明白了,开采金矿怎么能不破坏地表植物,他们现在挖矿已经给生态造成了严重损害,再加上这些夷民蓄意破坏,那几座金山刚好会被波及。
“愚蠢,果然是蛮夷!夷民!”史仲竹怒骂,要知道史仲竹以前最多称他们做“山民”,住在山里的人嘛,在心里则叫他们少数民族,没想到,他们尽然做这种蠢事!
“引发山洪,难道他们就不怕连他们也遭难吗?”
“自然不怕的,到时候,夷民会全部到神庙里去避难,更何况他们有祭品,山神不会怪罪他们的。”苏浩解释到,这些山里人夷民的规矩,还是他这个有渊源的人知道的清楚。
“狗屁!”史仲竹在心里大骂封建迷信,又觉得不太对劲,追问到:“神庙建在哪里?建了多久?用的什么材料?”
“神庙建在山顶,用石头做材料,花费了夷民几代人的心血才建成,宏伟壮观!”
建在山上,自然能躲避泥石流和洪水,史仲竹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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