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各司其职,没人看这边;他们交游的地方是有布帐的,外人又哪里看得见。不过到底是在野外,魏贞娘笑骂他几句,也就过了。
把已经玩儿疯了的明珠史安叫回来,让史安吃了他心心念念的烤鸡。“不好吃!”史安瘪嘴到。
“安安怎么不喜欢了。”史仲竹问到。
“这不是以前的烤鸡,安安想吃以前那种!”史安第一次吃的是真烤鸡,一只整鸡上撕下来的。
“这就是鸡啊。”史仲竹哄到。
“爹骗人,鸡才不长这样呢,这不是鸡。”史安不干了,在他的思维里,鸡就两个形象,能在地上扑腾的,烤好的整鸡。
“小笨蛋,这就是鸡肉,从鸡身上撕下来的。”魏贞娘解释到。
史安看像明珠,相比爱逗他的爹娘,史安更信姐姐的话呢,见明珠点头,史安才闷闷不乐的承认,这玩意儿真是鸡。
放下对烤鸡的追求,史安,吃了些温热软和的食物,又和明珠在下人的看护下到湖边玩耍去了。
“好家伙,早知道就那煮过的烤鸡糊弄他了,折腾了我多久啊。”史仲竹感叹,道:“好夫人,两位小祖宗都用过了,可否赏小人一点儿吃食。”
魏贞娘高抬下巴,做倨傲状,“准了。”
史仲竹学着戏文里作揖,示意下人送些烧烤上来。
魏贞娘拿着最喜欢的嫩牛肉皱眉,“今儿个牛肉怎么有些腥儃。”
史仲竹凑过去闻了闻,又咬了一口,道:“没有啊,这牛肉上这么多调料,再腥的味道都遮住了啊。”
魏贞娘不理他,又拣了一条小鱼,更腥,更吃不下去。“今儿烤东西的是谁,手艺怎么退步这么多。”
史仲竹看了看牛肉,又看了看鱼,放下手中的吃食,擦干净手,拉过魏贞娘道:“给我看看。”
伸手给魏贞娘把脉,滑如走珠,喜脉无疑。
史仲竹把魏贞娘扶到自己坐的摇椅上,先前为了意境情趣,魏贞娘坐的是软垫。魏贞娘被这么珍而重之的态度搞晕了,等史仲竹把手放在她的腹部,她才反应过来。
“我有了?”魏贞娘笑问。
史仲竹含笑颔首。
“这些烧烤可不能吃了,口味太重,这段日子,又是叛乱又是搬家,你辛苦的很,都没好好保养,如今可不能马虎。唉,安安才一岁多呢,是我疏忽了,该注意避孕才是,间隔时间太近,你身子怎么吃得消。”史仲竹围着魏贞娘碎碎念。
“说什么昏话,多子多福,多子多福。”
“唉,咱们回吧,这湖边湿气重,今天风大,不好,不好,回吧。”史仲竹刚来的时候,还赞美了这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拂面的微风呢,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闲难为情,着急忙慌的招呼下人回程。
一路上,史仲竹是挑剔完马车,又挑剔茶水,哼,都不适合孕妇。魏贞娘忍无可忍到:“又不是没怀过,你做什么样子!”
我不都是担心你嘛!史仲竹在心里委屈,到底不好和孕妇争吵,把头转向车窗外。马车走的缓慢,史仲竹对街景也产生了兴趣,特别是贵阳的街道上,多有身着艳丽少数民族服饰的百姓。
马车走过银楼的时候,一对主仆出来,谈笑到:“主子,这弯刀可真漂亮,奴才都跟着涨见识了。”
“这算什么,土司赏赐了一柄更漂亮的给我,回去让你开开眼。”明显是主子的少年,把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说到。
“土司?”史仲竹自言自语到,土?
魏贞娘见他盯着窗外看,想是不是自己先前态度不好,搭话道:“窗外有什么好风景,值得史大人流连忘返啊?”
“流连忘返?流?土?”史仲竹喃喃念到。
魏贞娘见他不理自己,侧过身子就要推他,史仲竹突然坐直身子,猛锤车厢,大笑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改土归流,改土归流!”
魏贞娘让他吓了一跳,道:“好好的,发什么疯,怎么了?”
“好夫人,我的好夫人,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史仲竹激动的语无伦次。
“到底怎么了?”魏贞娘哭笑不得的问。
“好事,好事,困扰我多时的问题终于解开了,贞娘,你真是我的福星,今日双喜临门!”史仲竹喜气盈腮,笑呵呵到。
是好事,魏贞娘也不追问,只道:“多亏明珠和安安不在车上,不然非让你吓着不可。”
史明珠和史安玩累了,在后面的马车上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