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头的修为,这边发生的事瞒不过他。
戒色道:“那论道大会.....继续?”
佛头:“继续吧,不过.....”罕见的,佛头犹豫了一下:“待会可能还会有更大的事,你让在场的师兄弟们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两华寺都不参与。”
戒色一愣:“师父你什么意思,我心里好慌。”
“不要慌,有师父在,天塌不下来。”
“那你刚才说的事是什么事。”
“不要问,待会你就知道了,继续,不要参与。”
“要是参与了呢.....”
“狗腿给你敲断。”
“......好吧。”
挂断电话,戒色道:“师父说论道大会可以继续。”
和尚团里,一个中年和尚走上台,朗声道:“论道大会继续。”
观众席上,加拿大小哥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论道大会因此中止,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道门名宿都陨落在擂台上了。
他和戒色的决战可是重头戏,将决定谁会和丹尘子角逐冠军之位。
这样的战斗,本该是万众瞩目,但让赵鼎失望的是,在场的观众无人关心比赛,大家或低头狂发信息,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来大家都没有从刚才的风波中回过神来,那么,就让自己精彩的表演,来让这些目光重新回到场上吧。
赵鼎有信心与戒色一搏,他走到前四强,没有遭遇太变态的对手,幸运女神比较青睐他,掀起裙子给他看了眼里面的胖ci。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保留了部分实力,大老远的跑中国来参加论道大会,如果不是扬名,有何脸面回去见江东父老。
十分钟的中场休息过去,滚动字幕上出现他加拿大的三节名字,以及戒色的名字。
“该我上场了。”赵鼎站起身。
突然,观众们轰动起来,有些女人甚至激动的尖叫,手舞足蹈。他们的目光纷纷望向入口处。
正有一伙人入场,为首的是位白发苍苍佝偻老者,一个剑眉星目,面色冷峻的年轻人搀扶着他。众人的目光大多落在他身上,女人们很激动指着他,喊着“李佩云李佩云.....”
一老一少身后,是一群道门的人,以及一群佩戴打刀的日本人。
李佩云?!
赵鼎懵了,他算半个中国通,对中国血裔界这一代最强的几个年轻人不陌生,李佩云身为妖道传人,尽管崛起时间不长,仍是如雷贯耳,就算不是中国通,来了中国,多少也听说过他了。
李佩云不是邪教教主么。
不是道佛和宝泽的通缉犯吗。
他怎么来了。
那,那我的比赛呢?
慌忙看向滚动字幕,果然,字幕熄了,名字没了。
赵鼎:“!!!”
两位高僧迎了上去,双手合十,念诵佛号,然后皱眉道:“施主是?”
老人挣开李佩云,颤巍巍的双手合十,回了一礼,但没接和尚的话茬,而是挺直了腰杆,环顾四周:“各位,老朽李竹,不请自来,冒昧了。”
“刚才的事我在外面看到了,好,很好,自古邪不压正,咱们血裔界还是有公理的,有正义的。老朽深感欣慰。”
观众们懵圈了。
“这人谁啊,说话牛逼哄哄的样子。”
“不认识,但姓李.....看李佩云一副孙子样,没准是李家的长辈?”
“李佩云不是早就被家族逐出去了吗,江南李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小家族而已,但他感觉自己很牛逼似的。”
“华玉真人的事,是道门的事,需要他来总结?”
一片议论声中,李羡鱼懵了。
这名字好熟悉.....
李竹?
李竹!!
“李竹怎么来了?”上清派掌教皱眉。
“哼,他还敢来。”另一位道门大佬冷哼。
道门的人小小的轰动了一下。
妖道是道门的罪人,李佩云跃入大众视线后,身份立刻被扒出来,道门的人私底下找过李家,与这位老人接触过。
老人一口咬定不知情,说李佩云十年前就被逐出家族,三才剑术是他在外流浪的奇遇,与家族无关。道门没找到证据,只好罢休。
佛门、道门的大佬,各大家族的大佬们诧异又好奇的看着老人。
他来就算了,居然还带着通缉犯后辈。几个意思啊,送死来的吗。宝泽和道佛两教没抓住你曾孙,可不是因为你们有多棘手,而是你们藏的好,再就是比较安分,没有搞事情。
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溜达,还是在论道大会这样的场合。
再者,妖道的三才剑术,谁不想要,道门想死了。各大家族也觊觎,杀你一个通缉犯抢绝学,合情合理合法。
李家传人能大摇大摆的出现,那是因为有他的祖奶奶罩着,有合约束缚着,大家不想动他。
你一个妖道传人,学他招摇过市?
“但我这里,还有一桩更大的冤案,远比华阳真人的遭遇还要更惊天动力的冤案,就是不知道在座的正义人士们,还能否再为老朽主持......”
“二娃子,你是二娃子?!”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老人愣住了,时隔多年,又听到了熟悉而陌生的称呼,他整个人都愣了。
老人愕然的转头看去,各派大佬,各大家族大佬,以及吃瓜们,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