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哗啦一声,就见那茶几瞬间化作齑粉。
坐在一旁的费彬却是被左冷禅突然的暴怒给吓了一跳,一脸愕然之色看着左冷禅。显然是没想到左冷禅竟然会如此之震怒。
同时费彬也好奇的看向左冷禅手中那一张信纸,到底是什么消息,竟然会让左冷禅如此愤怒呢。
要知道他跟在左冷禅身边这么多年,可以说像这般震怒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次而已,差不多已经有近十年之久没有见过左冷禅发这么大的火了,就算是费彬都禁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向左冷禅道:“掌门师兄,你……”
左冷禅一边努力的压下怒火,一边将那信函递给费彬道:“师弟你也看一看吧。”
接过那信纸,费彬看到信纸之上的内容的时候不由的一惊,额头之上甚至有细密的汗珠渗出,颤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信函之中原原本本的讲述了金盆洗手大会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最后提及岳不群有奏请朝廷派遣兵马踏平嵩山派的意思。
左冷禅咬牙切齿道:“岳不群啊岳不群,左某还真的是小瞧了你了,不曾想你竟然玩了这么一手,真的是好算计啊,金蝉脱壳,推自己弟子上位,而自己却是投靠朝廷,成为掌握大权的锦衣卫千户,这份心机,左某不如你……”
显然左冷禅是误会了,或者说左冷禅下意识的认为岳不群是主动让位给令狐冲。很明显左冷禅并不清楚其中内情。
不过不管如何,此番岳不群坏了他的好事,如果说仅仅是如此那倒也罢了,关键是岳不群竟然摆明了不肯放过他们嵩山派,甚至还有借机一举覆灭他们嵩山派的打算。
一直以来左冷禅都将岳不群视作合并五岳剑派的心腹大患,他却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嵩山派之生死竟然会掌握在岳不群的手中。
这会儿左冷禅就算是再怎么的震惊也无法平复内心之中的波澜,实在是一场关系嵩山派生死之危机即将到来。
费彬握紧了拳头抬头看着左冷禅道:“师兄,我们不若也学岳不群一般投靠朝廷,到时候混个一官半职,或许就能够保下我们嵩山派了。”
左冷禅闻言不禁摇了摇头道:“迟了,若是早些的话,或许可以投靠朝廷,但是金盆洗手大会之上,丁勉、陆柏两位师弟针对刘正风下手,可以说我们嵩山派在朝廷那里已经成了乱臣贼子一样的存在,就算是这个时候我们想要投靠朝廷,也不会为朝廷所接纳。”
费彬顿时有些慌了,他想到了被朝廷一日之间所覆灭的青城派,他们嵩山派虽然强,可是再强又能如何,朝廷随便就能够灭了青城派,他们嵩山派还不是一样,只要朝廷大军到来,嵩山派最多就是死的更惨烈一些罢了,终究是难逃覆灭之大劫。
“这可怎么办是好,天杀的刘正风,金盆洗手也就罢了,怎么偏偏就花费巨资买了那么一个参将的虚衔。还有那岳不群,好好的华山派掌门不去做,竟然甘愿去做朝廷之鹰犬。”
坐在那里,左冷禅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冷冷的道:“为今之计,我们嵩山派投靠朝廷是不可能了,想要自救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费彬都已经绝望了,陡然之间听到左冷禅说还有办法不由的眼睛一亮,盯着左冷禅急切道:“师兄快说,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左冷禅缓缓道:“宁王!”
费彬下意识道:“宁王?”
猛然之间回神过来,费彬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兴奋无比的击掌赞叹道:“师兄说的是,既然投靠不了朝廷,我们便投靠宁王便是了!”
说着费彬豁然起身向着左冷禅道:“师兄,这会儿宁王使者怕是尚未下山,待师弟亲自前去将他们请回来!”
眼睛一眯,左冷禅道:“我与你一同前去!”
山道之上,王儒一边同李士实下山一边带着几分不满道:“这左冷禅真是不识抬举,殿下这般有诚意,他竟然犹豫不定,连个准话都不给我们,早知如此的话,本将军就不在王爷面前举荐了。”
反倒是李士实一脸笑意的看着王儒道:“王将军,这左冷禅若是一下子就答应的话,那他也坐不稳这一派之主的位子了,以李某观之,这左冷禅的确是一个枭雄人物,若是王爷能够得其相助的话,必然于王爷大业助益良多,待我们回返之时,再来拜访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说动此人归附王爷麾下,为王爷所用才是。”
王儒没想到李士实竟然对左冷禅这般推崇,撇了撇嘴道:“先生再怎么推崇于他,只可惜左冷禅根本就不愿意归附王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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