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冲着张俞拱手道:“知府大人唤孙某前来,莫非是有了苗远那贼子的下落不成?”
孙秋只是同张俞开个玩笑而已,却是不曾想张俞微微点了点头道:“原来孙将军消息这般灵通啊!”
孙秋不禁一愣,愕然的看着张俞,惊讶道:“什么,真的有苗远的消息?”
张俞一指那妇人道:“苗远就藏在你其家中地窖内,不过其公公以及儿子都在苗远的手中,所以本官请将军前来,就是希望将军能够想办法捉拿苗远,并且尽可能的保证其家人的安全!”
眼中闪烁着精芒,孙秋哈哈大笑道:“那是应有之意,本将军亲自出马,绝对竭尽所能,保证人质的安全。”
很快一队人马便出现在了陈家那一座院子之外,吱呀一声,孙秋带着十几名精锐手下进入到院子当中,而在院子之外,百多名精锐士卒已经是将院子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直心中忐忑不安的陈坎在安排其夫人前去官府告发之后,整个人显得非常之不安。
幸亏苗远几人自认为抓住了陈家的命脉,却是不曾想他弄巧成拙,刺激到了陈钟父子。
陈钟推陈坎离去的时候,掐了陈坎一下,便是暗示陈坎想办法告发苗远。
不过陈钟却是故意留下来同苗远几人呆在一起,如此一来就更加的让苗远几人安心了。
怕是苗远自己做梦都想不到,陈坎会在自己父亲还有儿子都落入其手中的情况下还选择出卖他的行踪。
如果说苗远不去动陈钟的孙子的话,即便是陈家想要告发,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偏偏苗远抓了陈钟的孙子,却是刺激到了陈家父子。
陈坎眼见孙秋带着自己夫人而来,先是一惊,然后连忙迎上来道:“草民陈坎,拜见将军大人,还请将军大人救一救家父还有小儿啊!”
孙秋上前将陈坎扶起道:“放心吧,你将具体情况同本将军说上一说,本将军会想办法尽可能的保证你父亲与你儿子的安全。”
陈坎连忙将地窖当中的情形给孙秋说了一遍。
孙秋了解到地窖内的情况,除了苗远之外,尚且还有四名苗远的心腹,其中一名管家,三名颇为勇武的忠仆。
后院地窖。
陈坎提着饭盒缓缓走进地窖当中,就见自己父亲正抱着自己的儿子,而苗远几人则是坐在那里。
将饭盒打开,一股饭菜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禁不住食欲大增。
苗远看了那饭菜一眼,陈钟颇为自觉的抱着孙子上前盛了饭菜,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并且不忘喂怀中的孙子。
盏茶功夫,苗远几人这才上前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可以说是苗远几人戒备之心最弱的时候,就见陈坎自腰间一扯,然后猛地一甩,顿时就见一片的石灰弥漫开来。
陈坎猛地一扑将自己父亲还有孩子扑倒在地,就在这时,一声断喝,孙秋披挂整齐跳进了地窖之后,抬手便是一记强弩,当场便将一名怒吼着扑向陈家父子的仆从射杀。
同时手中长矛一击横扫,当即便将两名仆从扫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苗远反应过来的时候,孙秋已经到了近前,一把将其提了起来随手一丢,愣是丢出了地窖。
只可惜地窖口处,几名士卒一把上前将苗远给捆了起来。
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地窖内的石灰还没有散尽,包括苗远在内,所有人都被拿下。
“哇哇……”
那孩子这会儿才大声啼哭起来。
苗远被抓了,消息一传开,整个太原城都为之轰动不已。
当囚禁着苗远的囚车自长街之上经过的时候,闻讯而来的不少百姓看着囚车当中的苗远,一个个的恨不得扑上去将苗远给撕碎了。
不过囚车两侧有士卒把守,那些百姓却是接近不了囚车,但是并不妨碍四周百姓溅起石块什么的砸向苗远。
经过长街,苗远便被砸得头破血流,所幸没有谁用大石头砸苗远,当然孙秋等人也不可能让苗远被百姓给砸死了。
一处府邸当中,楚毅不久之前便从知府衙门当中搬了出来,这会儿正看着面前一名满是脂粉之气的内侍。
这内侍可不是自京师而来,如果说对方真的是自京城而来的话,怕是也不可能这么的倨傲,敢在他楚毅面前这般的傲慢。
楚毅淡淡的看着内侍董一志道:“董内侍,你家王爷如今何在,不知晋王派你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吗?”
董一志却是晋王派来的人。
大明素来有敕封王爷分派地方的传统,大明宗室一字王就那么多,差不多都是太祖朱元璋的儿子一代代传承下来,除了一字王之外,便是二字郡王之类。
如宁王便是宁王一系,可以追溯到朱元璋所敕封的初代宁王朱权,而晋王一袭则是袭承自初代晋王,朱元璋第三子晋王朱棡(gang).
晋王乃是大明九大塞王之一,如燕王朱棣建藩北平,代王朱桂建藩山西大同,晋王朱棡便是建藩太原。
而这一代的晋王乃是朱知烊,当年太祖朱元璋敕封九大塞王,本是指望这些王室宗亲能够镇守边塞,只可惜到了如今,大明藩王莫说是为朝廷镇守边塞了,能够不祸害地方,那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声贤王了。
太原城城破之时,朱知烊第一时间便吓得逃出了太原城,至于说为朝廷守城,想都别想。
朱知烊逃出太原城,小心翼翼的躲藏了起来,同时不枉派人打探消息。
足足近一个月的时间,朱知烊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苦啊,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突然之间连吃饭都成问题,朱知烊贵为王爷,能够承受的了才怪,可是他又不敢回京,地方藩王无有召见不可入京,更何况他还丢了太原重镇,真的入京的话,搞不好他这晋王的帽子就要被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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