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旁心中暗恨。
刚刚跑了很多人,所以这边玉重楼方很快就取得了绝对优势。突然,他腰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闪了闪光,血一样的红色,这是极情宫最紧急的传讯。玉重楼忙将心神沉入其中,突然间神色骤变!原本俊美的脸变得狰狞可怖,颤抖的手几乎快握不住玉佩。
“莺莺,我刚刚让你向母亲传讯……是什么时候发出去的?”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回禀公子,我回来后不到半盏茶时间。”苏莺莺不明就里,还是恭敬地回答。
“是吗?很好、很好……辛苦你了,没什么事……”玉重楼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曹兄,刚刚宫中来信,有仇家趁本门空虚,前来滋事,在下就先告辞了。答应曹兄的东西必不会少。”
“可需要小弟帮忙?”曹崇笑道。
“不,不必。”玉重楼铁青着脸转身,而一旁刚才还半死不活的乙酉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神秘莫测的诡笑。这时,极情宫的少宫主正好路过他,像是怒气勃发地一袖手,瞬间乙酉就化为一蓬血花,绽放在断壁残垣中。
看起来像是极情宫的全面胜利,但夏元熙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去了。”薛景纯叫住她,黑色马车正停在一边。
夏元熙忙跟上去,一回到隔绝周围的静室,她就几乎暴走了:“师兄你这坑队友!让我多日苦心,毁于一旦啊!明明执行得这么完美!竟然完全没达到预期效果,东西还被极情宫拿走了!”她伸手接过一片不知何时开始飘落的雪花,将它展示在薛景纯面前,一字一句问道:“看到了吗?明明是六月,却已经下雪了呢!这是上苍在为我的才智惋惜!”
然而他却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拿过一本书,悠然回到自己卧榻上,这才答道“不要在室内用降雪咒。”
“师兄,你明明把事情搞砸了,却完全没有反省呢,我对你太失望了。”扼腕、顿足、嗟叹一气呵成,仿佛老师对屡教不改的学生毫无办法似的……虽然事实情况中二人的角色是相反的。
她想的是,好不同意可以抓住薛景纯小辫子,必须借题发挥,争胜追击!洗刷平时老被他教训的怨气。
“哪里搞砸了,这不是很顺利吗?”
“顺利在哪?从我出来后一直就在各种神展开,你这剧本完全不得力啊!”夏元熙继续痛心疾首。
“刚刚,玉霓裳陨落了。”薛景纯淡淡道,但这和话题毫无关系。
“什么?师兄你是想转移话题吗?呵呵呵,虽然被我识破了,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战术还是有效果的……那她手上的戒指到谁那了?”
“血河老祖。”
“你怎么知道?别骗我。”
“玉霓裳从来就没拿到过戒指,方才的女仙另有其人。因为苏莺莺向极情宫传讯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林枫将东西藏在哪。可是玉霓裳来时,口中问的却是‘戒指’,又是谁告诉她的?这个问题玉重楼也发现了,他收到的传讯大概是极情宫那边保存的玉霓裳魂灯熄灭的消息,才会向苏莺莺确认。想必他也醒悟过来,刚才来的其实是血河老祖。恐怕在路上埋伏偷袭,一举杀死玉霓裳,用血影吸尽精血,立刻披着她的皮囊前来行骗。”
“那又怎能断定,对方是血河老祖?”问完这话,夏元熙真想收回去。确实只有可能是他,本来血魂*就善于夺舍,加上血河宗离这边也近,如果有人半路截杀玉霓裳这个一劫仙人,还能骗过亲儿子玉重楼,也只有三劫快到的血河老祖了吧?不过她急中生智,硬是改了口风:“如果是他,秒杀全场也不过时间问题,为什么还要藏头露尾?”
“他虽是二劫之身,但顶着天劫快到的期限杀死玉霓裳,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多半也受了重伤。而且不二生佛、枯骨鬼王这些人将到的消息不是虚言。”顿了顿,薛景纯继续道:“而且,杀了玉重楼有什么好处?只要骗到了东西,无论他有没有被拆穿,玉重楼在一段时间内都会替他隐瞒秘密,足够让他回到悬度山,闭门不出。”
“明明是杀母仇人,为什么当时不说,连曹崇都不告诉?”夏元熙完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