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身着粗布麻衣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沉稳的开口说道。
高台之上那个东岭人,也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所以,说没一句话,每一个字的时候,都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毕竟,这些个南明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一些。
“请!”那个东岭人恭手,有礼的弯腰说道。整个局面,从那个东岭人说“请”字的时候,就悄然之间变得十分的紧绷了!
“射杀鸟儿的箭,会发出声音吗?”年轻男人开口问道。“会。”东岭人回答。“其破风声,会不会让耳朵发疼?”年轻男人再问。“会。”东岭人回答。
“在这个城市,射杀鸟儿犯不犯法?”年轻男人再问。“这是你的国家,我怎么会知道。”东岭人有些不悦的回答。很明显,这个年轻男人,就是来找碴的!
“哦,抱歉,我忘记了!”闻言,那个年轻男人,无辜的开口说道。然后,又继续开口问道:“你确定那只鸟儿,真的被射杀死了吗?”“确定。”这个时候,那个东岭人,已经明显的有一些不耐烦了,“麻烦你,直接告诉我,还剩下几只就行了!”
“好。”年轻男人开口问道。只是语落,下一个问题,又接着出现了,“树上的鸟儿中,有没有聋子?”“没有。”东岭人回答。看着一旁的湘王朱镠翊,他硬生生的忍下了甩袖离去的冲动,继续咬牙回答道。
“有没有被关在笼子的?”年轻男人再问。“没有。”东岭人回答。“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的鸟儿?”年轻男人再问。“没有。”东岭人再答。
“有没有残疾或者饿得飞不动的鸟儿?”年轻男人再问。“没有。”东岭人再答。“算不算还在肚子里和孵在鸟窝里的?”年轻男人再问。“不算。”东岭人再答。
“射杀鸟儿的人没有眼花?保证十只?”年轻男人再问。“没有花,就十只。”东岭人再答。只是,在不知不觉间,东岭人已经满头大汗了!
年轻男人继续问:“有没有傻得不怕死的?”“都怕死。”东岭人咬牙继续回答。“会不会一箭射杀两只?”年轻男人再问。“不会。”东岭人再答。
“所有的鸟儿都可以自由活动吗?”年轻男人再一次开口问道。“完全可以。”东岭人脸色有些发白的回答。
至于高台下方,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年轻男人,到底要说些什么。至于墨萧及楚漓,辛睿和干琅玹他们,则是悄然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的危机,差不多已经化解了!
至于远处对窗的一间茶楼内,一身锦绣华服的年轻男人,悠闲的摇晃着手里的茶杯,神色平静的看着远处发生的事情。只是,任这个雅间内的任何人都知道,他们家王爷的心情,可是相当的有些不愉快啊!
“走吧,事情已经结束了!将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回驿馆。”喝下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锦绣华服的年轻男子,开口说道。在他起身之后,身后又有三五个武林高手,贴身保护着。至于暗中到底还有多少,就暂时不论了!
“如果你的回答没有骗人。”年轻男人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射杀的鸟儿要是挂在树枝上,没有掉下来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只。如果掉下来的话,那么就一只都不剩。”语落,东岭人当即晕倒在地上。
高台下方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到底在哪儿了!或许,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所重视的并不是答案,而是心理的素质。而那个东岭人,就是输在了心理素质之上!
看着高台之上的那个年轻男人,楚漓,辛睿和干琅玹,满心的佩服。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不服,都是不行啊!
“这个……应该怎么算啊!”高台之上,看着那个晕倒在地的东岭人,朱镠翊似十分为难的说道。这番拙劣的表演,在墨萧的眼中,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般人,不是应该想着救人的吗?可是,王爷你却想着,要得到一个结果。其实,你真的不用假装了,直接将那些宣布你面前那个年轻男人获胜不就好了!
欢呼声还在继续。这个胜利,实在是来的太出人意料了一些。所以,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的激动了!高台之上,朱镠翊那个拙劣的不能再拙劣的表演,还在继续。
看着不远处相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人,墨萧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原来如此,只怕拓跋晔的心中,又要郁闷好些时日了!不过……这又关自己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