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一声高过一声,嘈杂的好像身处菜市场,每一声都得靠吼才能听到。
不断的,每一个声音说着大多重复的话,直到他们发现,没有人理会他们,他们像是跳梁小丑,在这个学生会大厅里,表演着最滑稽的演出。
很快的,声音静了下来,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安静了下来。
“安静了吗?”等到声音归于平静,会长才抬起头,她平静的问着,平淡的口气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会长的目光从左边的人慢慢的扫到了右边,只是一个动作,却拉长了无限的时间。
每一个人都特别的紧张,紧张她会说出什么话来,他们就好像是即将处决的犯人,在等待那一声让他们丧命的命令一样的忐忑。
过了一会儿,那人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你们认为我以权谋私?”
“是!”
说话的是新闻社的社长,这件事情的挑起者。
“就算我以权谋私,你们又能怎么样?”会长挑了下眉,她轻笑着,话中浓浓的嘲讽,那自傲的模样极为容易挑起他人的反感。
“这种学校不待也好!有你这种人在,这种学校迟早也得玩完!”杜子牧丢下一句狠话,他仇视的看着会长,好像她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
楚江走上前,他挥出右手,砸向了杜子牧的脸,狠狠的一下,仿佛都能听见拳头击在骨头上的声音。
大多数人齐齐后退一步,远离了楚江和杜子牧,像是旧时的竞技场,被隔离出了一个安全区,供观众观看。
“这个学校有你这种人才是要玩完,不顾学生*,就肆意登报,像你这种人,我们学校供不起你这座大佛。”一个男生说着,他抬起头,目光落到了杜子牧的身上,带着愤怒的声音总是容易让人激起怒火。
他刚一说完,便有一个女生接着说:“校园报,报道的不是学生的取向,该报道的是校园内发生的不义行为,你认为你真的称职吗?不管事情的真伪,这种事情你认为你值得骄傲吗?你对得起记者两个字吗?”
“校园暴力是很可怕的事情,有些学生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不合群的学生一出现,他们就化身所谓正义的使者,去执行正义。”女生翻看着手中的杂志,看页面有些泛黄了,她说的冷淡。
说完开头的话,她停下手,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男生,而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那个不合群的学生怎么样了呢?被打死了,活生生的。”
看着格外的诡异,杜子牧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刚想要后退,便听到那个女生继续说着。
“前几年还有报道,邻校的校报上出现高中女生援-交事件,他们自以为自己揭发了学校丑恶的一面,他们自以为他们是正确的,之后呢?那名女生从教学楼的天台跳了下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与世长辞。”
会长接过话头,说出了安静以后的第三句话,“你所谓的正义,就是不断的用着一把刀逼着每一个无辜的学生——去死。”
这句话砸下,让杜子牧后退了几步,人可以无情的去指责任何一件事,在立场之外,他们任性妄为的说着各种丑恶的话,一旦他们发现自己被牵扯进这件事情里面时,他们开始变得慌乱。
杜子牧沉默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学生会一行人,为首的是学生会会长,她和一开始一样,冷着一张脸,没有给他半点好脸色。
杜子牧以为,她是在故作姿态,因为自己戳穿了她的秘密。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身为记者的职业操守。
他的言词化作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架在了那些个学生的脖子上,他用这把刀逼迫他们去死。
他在无形之中害死了那些学生。
杜子牧沉默着,他张了张嘴,最后出口的只有三个轻到几乎听不清的字,“……对不起。”
周围学生纷纷响起的道歉让这道声音变得清亮了许多,每一个道歉叠加在一块,听着很震撼。
会长没有再看,她拍了拍楚江的肩膀,让他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她便从学生会里离开了。
今天的这件事情,毫无疑问的是一场闹剧,非常拙劣的闹剧。
只是再怎么拙劣,终究会影响到当事人。
会长想起住在她隔壁的那个女生,那个从认识起就经常哭泣的女生。
被这样子对待,肯定会很难过。
心里这样想着,会长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加开了些,她大步的往前跑去,却在临近校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个点学校放学了,有学生开始从里面出来,每个人有说有笑的,很寻常的场面。
会长低下头看了下手上的腕表,会长看着从门口里出来的学生,大量的学生纷纷涌出,等了有一会儿,人群已经渐渐变得有些少了,会长正准备上前,就看到了后面的人跟着出来,走前人群前面的陆沉,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学生,似乎是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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