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大名士,这缘分天底下除了姑娘,没有第二个。”结香叹道。
及笄不过数日,没想到事情传开了。
“这次的宴会上,姑娘一定会遇上良人的!”朗月笑道。
“朗月,你寻我开心,罚你讲一个自己的故事。”她从现代穿越而来,对古人所说遇上良人之语并不羞涩,反而淡然处之。朗月也知道姑娘不会见怪,才敢开这个玩笑。
此时的另一辆马车里,老夫人和金乡公主在说道士的事。
老夫人是从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活下来的,因而不信邪,但那道士说的头头是道的,加上阿纬送的猫恰好就死了,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
她也想过和郭夫人有关,但是想来起去,无凭无据的。
再说郭夫人未必能做得出来。
金乡公主在一旁安慰道:“依我看,那道士未必是自己料事如神,房姬一事正好被他知道,所以借此机会故弄玄虚,敲诈一笔银子,那猫儿只是事出凑巧,没有适应府里的水土罢了。再者一个算命先生靠挣银子糊口,地位卑贱,又不是什么得道之人,说的话份量不足,天下名士明康都当母亲的面称赞宜安至真至善,母亲还有什么忧虑呢?”
话虽如此,杜老夫人心里还是有梗,她淡淡道:“你可记得秦夫人?”
秦夫人?
金乡公主吃惊地看着母亲。
老夫人是想起了从前太祖皇帝的秦夫人所生之子西乡侯朱珐一脉。
当初朱珐夭折后没有子嗣,老夫人的二孙子朱赞过继给朱珐袭爵,然而不久朱赞就夭折了,接着老夫人的三孙子朱荇再过继承袭,然后没过多久也夭折了。
因朱珐一脉,儿子朱林连是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人连失两名孙子,惨痛可知!
后来老夫人才得知一个惊人的内幕。
原来西乡侯府里煞气太重,这朱珐府里原有一个婢女冤死前曾发恶誓:即使她没有儿女报仇,她在地下也要让他一门灭绝,后继无人。
至于朱珐生前和那婢女的是非恩怨,外人无法得知。
如今这房姬留下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儿,是福是祸,是留是去,老夫人举棋不定……
只待南宫府的宴会举办后,才能痛下决心。
郭夫人此刻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朱璧看着母亲一语不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其中必有文章。
她还是喋喋不休地投诉那个煞星庶女不配和自己平起平坐,去参加南宫府的兰花宴。
郭夫人却忽然开口笑道:“她不来参加,这戏怎么演下去呢?”
南宫府坐落于平阳巷西,所占面积是沛王府两倍之余,因太傅辅政,权高威望,三公九卿里很少有人敢和南宫家同样大小的官邸。
南宫将军的府邸位于所占街道西边,三间兽头大门,进门后山石掩映,朱璺恍惚间又记起了六岁时所见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