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正好,透过西式的窗帘零零碎碎地洒在小清新的桌布上,经过玻璃和空调的过滤,温度不高,正好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最喜欢也最合适的干净剔透。
简繁看着萧未寒,她的嘴张开又抿紧,接着又张开,而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简繁才感觉到,那些自己觉得很困难的事情,其实也挺容易的。
“有个男人,春风一样的男人,他接近了一个女人,后来,又出现了另一个女人,被称为前一个女人的母亲。然后,一个谎言套一个谎言,但是那两人的演技似乎都需要再精进,因为时不时地露出破绽。男人和那个做了母亲的女人之间,除了相同的姓氏,似乎还有相同的记忆。”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简繁也不管杯里的咖啡是什么滋味了,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角,端起杯子就将那一杯咖啡一饮而尽。猛烈的苦味在嘴里炸开,简繁的脸都皱巴巴的,皱到了一块儿去了。
“被隐瞒的那个女人最后猜到了一点东西。这场谎话打算什么时候大结局?那个男人的身份,哥哥?弟弟?”
杯子的底部与盘子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叮当”,惊得萧未寒握住了拳头。
“真的吗?未寒,你说,是他吗?”简繁站起来,向外走去。在咖啡厅里坐了一天,手脚都有些异常的发麻,不舒服。
“对。”萧未寒的声音很轻。简繁的眼睛很清澈,他在这一瞬不敢与之对视。想起曾经自己干过的事情,做过的欺骗,还有突然冒出来的种种所谓的理所当然,他的嘴里和手心简繁为他点的咖啡一般滋味。
结了账,走出咖啡厅的时候,简繁正面对着暖师大的北大门默默地发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还要骗我多久?”萧未寒明明在简繁的身后走动,可她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萧未寒的脚步一停,她便开了口。语气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平静到让人觉得这不像简繁。
萧未寒的心慌来得气势汹汹,他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释,陌生的情绪在胸口搅动,纠缠比棉花糖还要杂乱。他的神态渐渐尖锐起来,这本不是他该有的,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小繁,我……”萧未寒知道迟早有一天简繁会想起他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他捂住脑袋,低着头,发丝儿和手指之间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没错,我是萧毁心的弟弟,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才对。”
他忽然间的变化简繁立刻就感觉到了,但是她的动作竟然比萧未寒慢了半拍!习武之人皆知,若是差了一分,结局便是天差地别。
萧未寒的手贴在简繁的背心,正对着她的心脏,他如毒蛇一般缠在简繁身边,可行走的过路人竟一人都没觉得奇怪,仿佛他们之间被隔了开去。
“小繁,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看起来你对萧毁心的印象并不好,如果我说了我是和她还有联系的弟弟,你会不会像对萧毁心那样对我?对,我知道你不会的。可是我怕啊。”
如果那只手收回来,那一声声的控诉倒还可怜巴巴几分,但是开了阴阳眼后所见的大量屏障结界以及淡淡的妖气让简繁本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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