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举子们陆续走出金銮殿外。
一年一度的岁举殿试结束,终于轻松了。
他们有的或眉飞色舞,觉得自己答题出色,定然要高中“优、上等”,看着天地雪花飘,好像在庆贺前程似锦。
或沮丧无比,因为没押中题,仓促间导致发挥失常,浑身透体冰寒。
“四日之后,小寒放榜。考完总算是轻松了,不管那么多了。诸位仁兄,可要去长乐街喝上几杯。”
“同去,同去!”
众举子们三五成群,相邀去长乐街的鸿门客栈喝酒。
众举子们见小昏侯被太监们丢出殿外,在雪中嚎啕大哭,顿时心有戚戚。
就算他们考砸了,也没有小昏侯这么惨啊,居然被太监们给丢出宫外去,也不知在对策里写了什么,把皇上给气着了。
“姑爷!”
李敢年连忙跑过去,搀扶楚天秀起来,道:“姑爷莫要伤心!皇上是有些严厉,不讲情面。
您没看见,太子刚才也是哭着跑出殿,也是好惨....好像嘟囔着要回东宫,也不知道要干嘛!”
“太子那是咎由自取!”
楚天秀仰天长叹道:“姑爷我...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
李敢年心头嘀咕,这两个说话...不都是咎由自取么!
但劝还是得劝,他道:“姑爷,就算今年殿试失利也无妨,反正侯府有一个固定的岁举名额,也没人跟您争。今年不行,明年继续岁举!”
楚天秀苦笑,摇头问道:“敢年啊,你说,当今皇帝是明君吗?”
李敢年吓了一跳,连忙道:“当今圣上,自然是一代明君。我听王爷说,圣上目光如炬,能辨识朝廷忠奸。从善如流,不放错过一个良策。只要好的对策,献上去肯定能得圣上嘉奖,赏罚分明。”
完蛋球了!
楚天秀绝望的闭眼,摇头叹气。
《禁私铸铜币策》那是迅速增加国库的凶猛大招,翻个两倍轻而易举,皇帝能不明白其中的好处吗,迟早肯定会用。
唯一的好处是,皇帝要是采纳了这个策,可能会赏给他一个官当当...也算是弥补损失了。
十有八九会是如此。
事已至此,也没辙了。
赶紧回去,趁着禁私铸铜币令尚未颁布,让虞儿派矿工抓紧多挖一点铜矿出来铸铜币,尽量减少损失。
否则等以后皇上一道圣旨,封禁天下铜矿...想挖都挖不了了。
要是能拖到一年、半年之后才施行,说不定自家的铜矿就拼命挖完了。
只要自家的铜矿挖完,他才懒得管它皇帝禁不禁铸铜币!
对啊!
楚天秀一念及此,目光大亮,顿时兴奋起来。
要真能及时把这座铜矿挖完,自己完全毫发无损,还能白白得一个官位啊!至于别家挖不完,管他何事。
当然,这事情,绝对不能跟任何其他人说。
偷偷的抓紧挖!
“小侯爷,可要一起去鸿门客栈喝一杯?这次殿试,感觉意犹未尽,在下约了晁师弟等人,一起去边喝边谈。”
董贤良出了金銮殿,拱手笑道。
“不了,有急事。董老弟,放榜之日再聚...咱们一起喝庆功酒,纵马得意金陵城!”
楚天秀急道。
董贤良目露惊异之光,小昏侯...觉得自己会高中“优等”?!
楚天秀立刻带上李敢年,匆匆离开皇宫,“走,赶紧回府!”
皇宫外,祖儿一直等候着,楚天秀上了五匹豪华座驾,在众王府骑士护卫下,往平王府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