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明天我让段姑娘陪着你回雍州,顺随带上柳眉儿给你做个掩饰……”
如果他不提,顾夕颜还真的差点把柳眉儿忘了。
她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柳眉儿,她是你什么人?”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亮晶晶的眼睛,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打猎时遇到的那只生了虎崽的母老虎,当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象是在警告他,只要他敢靠近它小崽,它立刻就会把他给撕成碎片似的。
“是你的,未婚妻?”顾夕颜试探道。
齐懋生犹豫了一下。
说柳眉儿是未婚妻,还算不上,他和柳眉儿并没有三媒六礼,但让她来洪台,他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明确的拒绝。
当时战事不明。叶紫苏“死”了一年多了,自己膝下又没有男嗣,魏夫人不顾礼仪送柳眉儿来此,这其中的举动比简单的送一个女人来待寝有着更深的含意。做为亲生儿子地他,心里也是非常明白的。
所以事情才会走到了那一步。
还好那天晚上的事不尽人意。
柳眉儿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如死囚要上斩头台似地绝然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点拂袖而去,却正好看到龚涛在那里巡夜。本想拉他进来问问梁庭都督府都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的,梁庭都督府到没什么事,本应七月就到眉州的**峰却在这个时候来了,还说他带了几个修罗门地同门。当时他心情正烦着,想找点事做,就让龚涛带他们来见自己,谁知道竟然看见了顾夕颜……他当时就傻了眼,柳眉儿还在内室!
就算是和叶紫苏关系最糟糕的时候,他都没有让她在这方面难堪。更何况是千里迢迢来找他的顾夕颜,怎能让齐潇看她的笑话……以后让夕颜如何在他的兄弟和下属面前立威!
他如野兽般敏锐的本能感觉到,如此他此刻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一切,顾夕颜可能真的会象那母老虎似的把自己给撕了,可他的身份地位和骄傲都让他不屑于扯谎……
齐懋生不犹豫还好,一犹豫,顾夕颜立刻觉得自己猜想地一定很接近事实。要不然凭着自己对齐懋生的了解,他定会很坦然的回答这个问题。
顾夕颜心里猛地就升起了一团火。一路从心里烧到了脑子里。
她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齐懋生的腿上:“你这混蛋,竟然欺负我!”
踹完,她的眼睛也跟着湿了起来。
一次受骗是上当。二次受骗是傻,三次受骗……算什么。自己刚才竟然还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
论打架,齐懋生是什么级别,顾夕颜又是什么级别。这一脚踢在齐懋生的腿上当然是不痛不痒的,可顾夕颜委屈的语气却如利箭一样射进了齐懋生地心里。
这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地道……
齐懋生不解释,不出声。顾夕颜更觉得恼火。
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丢脸已丢到了家。还有什么好矜持地。
大不了大家一拍二散各走各的!
无求者无畏!
顾夕颜扑上去就是一阵乱踢乱拍:“你这混蛋,你这混
齐懋生刚开始真的吓呆了。
他活了二十八年。还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剽悍”。
可片刻之后,他就开始觉得这样也不错。
从他的角度望去,顾夕颜如天鹅般白皙优美脖子,小巧但圆润的肩头,还有那绽放着玫瑰色吻迹地精致锁骨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地眼前。
齐懋生全身的血液又开始向下身流去。
顾夕颜很快就查觉到了齐懋生灼热地目光。
一定是那该死的亵衣出了问题。
她不用检查就知道。
缀然中,顾夕颜直接把被子盖在了齐懋生的头上,站起来狠狠地盖着被子朝他踢了两脚。
齐懋生却一动也没有动。
顾夕颜有点意外。
坐下来静静地观察。
良久,他都没有动静。
以前报纸上报道过,说有人去按摩都按出了一个全身瘫痪的。自己刚才没头没脑地一阵乱踢,如果真是被自己踢到了穴道……
顾夕颜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得呆了呆。
“齐懋生,齐懋生,你怎么了?”顾夕颜忙去掀了被子。
齐懋生缩着身子,脸色铁青,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顾夕颜脸色一白,扑了上去,手按住了齐懋生的侧颈。
还好,还好,脉博还在跳动……
念头刚刚闪过,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