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板的疼痛刚刚传来,第二板便紧跟着上来,剧痛再次袭来,赵晓歌痛得眼泪直掉,却始终没吭一声。
“骨头倒挺硬。”太后微笑着,满足地转身,迈着轻松悠闲的步子,若无其事地走了。宇文珺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赵晓歌紧咬嘴唇,望着那个曾经给过她护佑的背影渐渐远去,她流着泪惨笑着,慢慢晕了过去。
宇文珺却没有再回过头。
平安的消息倒很是灵通。得知赵晓歌挨了板子,他竟第一时间潜入宫中前来探视。他的出现,差点将赵晓歌吓得半死。
“天哪!你来做什么!要是被人看到,你我都会掉脑袋的!”赵晓歌这一呼喝,扯得伤口一阵剧痛,不禁龇牙咧嘴,丑态毕露。
平安二话不说,掀了被子就要看她的伤势。
自她受伤以来,她便被安排到了内侍的住所。这几天来,她只肯让小圆替她上药;所幸俯身在床,男女看起来都一样,小圆看她一次叹息一次,竟丝毫没看出任何端倪。
赵晓歌被平安的粗爆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喝止:“平安,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只觉臀上一片凉意。不用说,这小子已经将她的裤子扒拉下来了。
“大胆奴才!竟敢对本宫无礼,不怕王爷责罚吗?!”她疼得差点掉下眼泪,死死抓住床单,恨恨斥责。
平安一声不吭,似从怀中取出了一件物什,随即有液体轻轻洒在了她的伤口之上。浓浓的草药香扑鼻而来,赵晓歌只觉伤口象抺了一层薄荷般清凉,痛楚似乎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起来!”平安一反常态,见了她不但不行礼,倒变得好象他才是主人,“跟我走!”
“你疯啦!”赵晓歌惊声尖叫着,忽觉不妥,遂又迅速压低声音怒斥道,“你疯啦!”
“我没疯!”平安执拗地将她一把拉起,“晓歌,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管你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是秦王的王妃也罢,是皇帝的贴身内侍也罢,在平安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