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歌也不客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伺候人,更不用看人家脸色,自己倒被象供活菩萨般供着,这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呀。
班昭贤仍不忘旁敲侧击。
她心情好时,敷衍他两句;心情不好时,便愁眉深锁,一言不发;班昭贤便再也不敢多问了。
这天夜里,同往常没什么分别。只是月亮更圆了些,想是已到十五,皇帝,又该到凤仪宫去“伺寝”皇后了吧。
自己这是怎么了?事到如今,居然还惦记着那个臭蘑菇!
还是想想平安吧……
想到平安,她失眠了。
虽然她对平安无甚“感觉”,但他对自己的那份真诚太令人感动,再说,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里,平安也同大哥哥般对她关照有加,她决不能让平安因她而丧命。这是绝对的,不可动摇的。
装失忆,不过是想戏弄戏弄班昭贤,可班昭贤若真当自己失忆了,她还如何能有机会再回皇宫?真是步臭棋!
烦啊……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万般无奈,惆怅不已。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窸簌之声,好象有什么人在悄声说着话。
她心中一惊,起身胡乱披了件衣裳,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两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巍然伫立,桀骜不凡。虽然他们以背示人,她却仍然认出了他们。个子稍微矮点,略显魁梧的,是班昭贤;而另一个……
她的心怦然而动,几乎要跃出胸膛。
那一个,却是宇文珺!
此刻的他,换了一身便装,摘了冠冕,乌黑光泽的长发整齐地披在肩上,头顶束着一枚精致的白玉发冠,在清冷的月色之下,散发出优雅夺目的光芒,将他那非凡的气质衬托得愈发明朗。
宇文珺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略略转身,赵晓歌来不及躲避,迎上他的目光,竟不知所措了。
他……他怎么来了……
“晓歌?!”
宇文珺几乎条件反射般,上前几步,欲将她抱住,她也条件反射般地退后几步,闪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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