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这种事我们兄弟不好出面,可薄明月行啊!他最喜欢干这种事了。我帮你出面,请薄明月出手,给陈珏一个教训。
“正好,你也可以和薄明月讲和了。
“你们两个这样,王不对王的,看得我头都疼了。”
如果不出意外,二皇子有很大的机会做太子。
这也是为什么二皇子在几个兄弟面前,功勋子弟甚至是朝臣面前都有些威严。
陈珞闻言却有些烦躁,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就想知道她的事我父亲知不知道?”
这就有点难了。
谁知道陈珏有没有跟镇国公透露过这事。
还有陈璎,一直没有出现。以他的性子,向来是和陈珏共进退的,他又在干什么?
想起这些二皇子心里就烦躁,他不由道:“怎么就都不能消停些!这样闹很有意思吗?传出去了很有面子吗?”
陈珞没有吭声。
两个人去了陈珏相约的后花园。
王晞却像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莺啭馆。
掀天的锣鼓,鼎沸的人声,高昂的唱腔,穿梭的仆妇,如滚滚红尘扑面而来,都让王晞有种重获新生的踏实。
她几乎要落泪。
只要长公主不当街杀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就相信自己能活下来。
说来说去,还是她自保能力太差了,如果她有青绸和红绸那样的身手,在长公主等人面前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最少也能自保啊!
她在心里感慨,转身去了小阁楼。
陆玲和常珂共用一个千里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吴二小姐则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假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三个人都望了过来。
陆玲还不悦地道:“王姐姐,你去了哪里?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走了!”
王晞不解。
常珂笑着解释道:“江川伯府太夫人派了人来请玲子,说是马上要拜寿了,宝庆长公主会在此之前先见见玲子,她得提前过去。”
可宝庆长公主和她才刚刚分开……
她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一个时辰,经历了恐惧害怕,死里逃生的王晞精神上很累,没精力多想,随意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是不是只能晚膳见了。“
陆玲点头,跑了过来,脸儿红扑扑地道:“王姐姐,你不要忘了办乔迁之喜宴哦!我回去就会把茶叶准备好的。”
王晞不得不怀疑陆玲是想去她那里吃这一顿饭,而不是等她回来当面辞行。
“我记得。”她道,心里想着那个赏酒会。
但愿永远也不要用到。
她们送走了陆玲,戏也唱得差不多了,吴二小姐和她们商量:“你们是直接去莺啭馆还是直接去宝庆长公主拜寿的地方。
宝庆长公主的寿堂安排在了长公主府的正殿里,先给她拜寿的是陈珏三姐弟,接着是她亲近的女眷,随后是那些有交际的功勋世家,之后才轮到其他宾客。
王晞觉得今天自己已经够出风头了,自然选择了和永城侯府一道。
吴二小姐想了想,道:“那我也先去那边吧!我怀疑祖母和我伯母、婶婶早就去了正殿,这边太吵人了。”
王晞笑道:“要是她们不在,你和我们一道过去就是了。
拜寿的时候会唱名,大家听到念自己的名字进去就行了,不能一窝蜂地拥过去。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吴二小姐听了打趣自己,“不然一个人,被人误会成刺客怎么办?”
如果青绸和红绸还在身边,她肯定哈哈大笑,但此时,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很勉强地朝着吴二小姐笑了笑,迎面就看见个三十来岁的女官带着青绸和红绸走了过来。
王晞喜出望外,大声地喊她们。
青绸和红绸都看不出有什么外伤,神色也还平静,不像是受了苦的样子。
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快步上前,迎了青绸和红绸。
两个人看到她眼睛都有些湿润,红绸则很是激动,嘴角翕翕要说什么,却被青绸拉了拉衣角,道:“大小姐,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鬓花。”说完,她抬了脚让王晞看她的鞋梆子,到处是泥,“身上灰扑扑的,我们先去更衣。您要重新梳个头吗?”
毕竟那么大一朵鬓花没了,王晞鬓间空出一块亮泽的乌发来,还是挺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