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黑衣男子这么说,何悔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忙说对不起,然后把那人引进屋里来,这年头做古董生意的什么人都有,大伯交代过自己,干这行看人决不能只看表面。
“老板哪里人?”何悔给黑衣男子倒了杯茶,然后笑着问道,其实从之前刚说话何悔就听出来了,这人的普通话里口音太重,还是何悔最熟悉的湘潭音,不过何悔还是试探着问。
“小老板这可是何家的铺子?”那人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何悔的话,还反问了何悔一句。
何悔一听,知道来人可能是何家铺子的老主顾,古董行的规矩比较多,忌讳也多,有好多事是不能问的,何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南爬子等打…”那人见何悔也不算什么都不知道,喝了口杯子里的茶,看了何悔好一会才低声念道起这几个字,何悔被他盯着觉得心里怪怪的。
听他嘴里念念有词,起初何悔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把神经病引进来了,不过在那人念道了好几遍之后,何悔刷的一下子收起脸上的笑意,再望向那黑衣人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戒备。
“你是干什么的,我想老板你走错地方了。”要是在之前那人说出这几个字来,何悔一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最近一段时间由于知道了大伯是干什么的之后,何悔也看了不少盗墓这方面的书,从猴子那里听说了不少的段子和黑话。
那黑衣男子说“南爬子等打”,“等打”是什么意思何悔听不懂,可“南爬子”他还是懂的,说白了就是倒斗的,最近大伯的事刚解决现在铺子又来了这么个人,何悔可不确定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意图。
“小老板莫要惊慌,我是北京徐公子介绍来的。”那黑衣男子见何悔板起脸来,心中也不由一凛,马上道出实情来。
“徐公子,徐子欣?”何悔听他说自己是徐公子介绍来的,这才放松了些戒备,徐公子这个人他是知道,是大伯的得力助手之一,这些年在北京那面的生意都是这个人在负责的。
“对对,小哥,这生意做不做?”黑衣男子听何悔说出徐子欣三个字对何悔才彻底放下了心里的疑虑,其实何悔在试探他的同时他又哪里不是在试探何悔。
“先生,你等下。”何悔仔细想了想,现在南方严打,想必眼前这人有货急需出手,就带着东西北上,在北京好不容易联系上徐子欣,可天子脚下,南方都严打,北京又好到哪里去,应该是徐子欣介绍来的,可能还不是小生意,起身在门口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又把门关上才笑着在黑衣男子旁边坐了下来。
“先生,别怪我太小心了,最近风声有点紧,之前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何悔笑着对那黑衣男子说道。
从那黑衣男子的脸上能够看出起初他对何悔似乎还有点不信任,不过现在从何悔一连串的表现来看他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个愣头青,对何悔的抱歉连忙摆手。
“不知道先生您要出手的是什么东西?”何悔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