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本想提醒一下小本子和棠秘子,没等他说出口。
“嘭!”
同一个位置,范一躺在珈子范二三天前倒下的地方,溅起的尘土遮盖了他的脸,瞳孔迅速涣散。
徐进绥弯腰蹲在地上,他为了把戏演真,表现得好像非常痛苦;刚才最后一击,他爆出骆离琐在他右手的灵气,借着被范一欺身上前,挡住了主席台上几位法术大师的视线,右拳击向范一的肾脏;左拳一个大动作抡向同一个位置,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护住胸口,因为大家都看见他那里刚被范一打中。
等僧人裁判上来时,范一刚好断气。
徐进绥自己也骇然,没想到死得这么快,都没等到送去医院。心中顿时有点害怕,眼睛不由看向二楼回廊上骆离坐的位置,可已不见他人了。
骆离三人都知道范一必死,趁着大家都在激动欢呼,快速离开了。
徐进绥受伤处全在内脏,外人只知齐梦秋道长擅接骨,所以他会被直接送去医院。
齐道长见他如此痛苦,但从脸上却没看出内脏受损的迹相,只是舌赤面红,摸不准到底是消耗过度还是躁的;观他眼珠黑白分明,呼吸也平稳,痛成那样,额头上的阳白穴竟全无映射,颇觉怪异。
台上已经宣布了珈子范一的死亡,大秦胜!
为免再爆发上次那样的骚乱,大广播里陆续传来大秦代表和墨岛王子的高声安抚语。
大秦民众也没大肆庆祝,不约而同的压抑着激动,准备离开后自个儿乐。在场的人亲眼见到徐进绥被担架抬出去,所以范一的死亡都被理解成生死殊斗中的意外事故。台上一死一伤,台下观众看得酣畅淋漓。
墨岛人民集体脱帽致哀。人人口中都默念着他们的本国经文,场面变得肃穆。
本该有的闭幕仪式也取消了,墨岛王子一脸灰败。哪里有赛前的冷静自若;他是皇室里最小的王子,也是最受宠的。原以为是过来风光,结果却是被打脸。
这几天戒色一直没有回信,反正骆离说过比赛结束就会离开,当他师傅永圆是默认了。
三人每人提着一包行礼,与散会的人群一起,排着队井然有序的下山。
棠秘子思虑多,他一步三回头,怕永圆找上来。直到他们走到山脚下,也没见有人追来,终于是放了心。
他们走之前必须去一趟陈老太家,晚上打算就住在陈家了。
到陈家时正赶上他们吃晚饭,陈家三人高兴不已,陈老太正要出门,说道:“真是,你们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刚在对讲门铃里还以为听错了;这菜也没准备,等我一下。马上下楼给你们弄几个卤菜。”
又看见他们带着的行礼,问道:“你们这是?要离开东沪了?”非常紧张,很不愿意他们走。
“陈奶奶。这多不好,随便弄点就行了,我们刚下山,暂时还没打算去哪呢。”小本子回道。
“哦,那就好。”陈老太松下一口气:“我下去很快的,最多十分钟,你们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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