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雪夜,万籁俱寂,炭火燃烧得久了,渐渐积攒一层灰烬,火光处于熄灭的边缘。
&nb应该有人下床去拨一拨炭灰了。
&nb但床上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木床克制着没响动,但时有被褥衣袍摩擦的动静传出来。
&nb“嗯……呃啊……”
&nb“唔,别咬……”
&nb一室粗重急促喘息,他们热情相拥纠缠,双臂勒紧几欲窒息,高大结实的身躯躺下了很有份量,沉甸甸压着,虽有些喘不过气,但那肌肤相亲相贴的感觉舒服又安心。
&nb完全无法考虑更多。
&nb“你敢——唔……”
&nb“嘘,小点儿声。”
&nb……
&nb====一大波螃蟹爬过来又爬过去======
&nb良久后,敖沂躺着闭目养神,因为他特别尴尬,索性什么也不看,褥子只盖到腰间,光滑白皙的上身布满斑斑点点痕迹。
&nb“吱嘎~”轻微一声,是出去打水的敖玄回来了,他一阵风似地忙碌着,拿干净兽皮沾着温水,单膝跪在床头,小心翼翼给伴侣擦拭身体,周到细致,恨不得一根一根地帮伴侣顺好凌乱的头发。
&nb“沂儿——”
&nb敖沂倏然睁开眼睛:“你还来?那是长辈才能叫的小名儿!”
&nb某龙平时就舍不得逆对方的意、让伴侣不舒坦,更别提现在了,他低头安抚性地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说:“好,好,敖沂。”
&nb沂王子这才满意点点头,闭上眼睛,勒令自己别再想刚才混乱疯狂的种种。
&nb敖玄深呼吸,一丝不苟从头发丝擦拭到脚指头,这对初尝□□的兽人是多么巨大的刺激!但他连呼吸都控制着,轻手轻脚快速完成,把伴侣整个儿严实塞进被褥里,再接着收拾房间、添碳除灰,最后听到床上的人发出疑惑鼻音时,他赶紧掀开被褥进去,满心欢喜轻拥着,虔诚地说:
&nb“敖沂,你我是真正的伴侣了,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nb*****
&nb然而,快乐时光总是显得太短暂。
&nb北风刮着刮着突然就转了个方向,变成吹面不寒的暖风,冰雪消融,树梢头长出新绿嫩芽,鸟雀叽叽喳喳在海岛灌木丛里衔泥筑巢。
&nb生机盎然,一派新气象。
&nb“爸爸?”小龙提着彤鲨骨刺,心急火燎游进寝殿,惊慌失措地喊:“爸爸出来呀!”
&nb沉思中的纪墨忙起身迎出去,伸手抱住幼子,笑问:“瑞瑞怎么了?急成这样。”
&nb敖瑞皱着一张小龙脸,难以接受地告知:“爸爸,玄哥哥他们也要回家啦!”
&nb之所以强调“也”,那是因为十来天前他们刚送走敖沣一行回东海。
&nb纪墨一怔,失笑摇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是、是……他们家不在这里,早晚要回去的啊。”
&nb“呀?”
&nb小龙抱着骨刺,沮丧又难过,伤心道:“怎么办?”
&nb“什么怎么办?”纪墨耐心问。
&nb小龙举高骨刺:“玄哥哥还没有教我抓鲨鱼呀。”
&nb“嗯……没事,你哥你容哥他们都会,只要认真学,大家都乐意教。”纪墨安慰道,心情很微妙:怎么办?我家俩孩子都对同一个人那么、那么重视喜欢?
&nb说不惆怅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nb但年轻人互相喜欢、甜甜蜜蜜谈恋爱,家长要是不管不顾高举大棒猛打,万一激起孩子的叛逆心怎么办?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纪墨无论如何也不肯往外推!
&nb而且,他不仅自身日夜纠结焦虑,还要防止伴侣气急体罚长子!
&nb唉~
&nb纪墨第无数次叹气。
&nb经过费尽心思认真细致的观察考验和试探,他觉得敖玄还算正直可靠——可是,听说他家住得特别偏远、家里规矩特别大,父母双亡仅剩一亲哥当家……那样的家庭,能同意敖玄自由婚恋吗?
&nb——我们沂儿虽然可以自由择侣,但他必须留在西西里,这么大个家,他天生有责任帮忙看好。
&nb敖玄家族能接受我们家这情况吗?
&nb长兄幼弟相依为命,在哪里都是不容易的,听起来敖玄他哥就是说一不二的家长,我们沂儿绝不能……哎,不过敖玄也是兽人……
&nb纪墨左思右想,总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nb“爸爸~”小龙苦恼地趴在纪墨颈窝里。
&nb“好了瑞瑞,人只要有家,总得回去的。”
&nb下一刻,小龙突然又高兴起来,奶声奶气庆幸道:“但、但是,玄哥哥会很快回来看我哦!”
&nb真是傻孩子,他对你只是爱屋及乌……
&nb*****
&nb龙宫门口
&nb“请回吧,我们这就出发了,沂王子放心,老幺跟着我绝对平安到家!”敖景挥手作正气凛然状,然后转身弯腰低头,立刻换了种语气:
&nb“好了好了,我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叫你跟我回家你又不肯。”
&nb敖康十分不舍,整条龙闷闷不乐,无奈道:“其实我也想去你们家玩,但父母和大哥都不同意,自从上次鳄兽谷出事后,他们总不放心我外出。”
&nb你个小傻子,其实他们是不放心我!
&nb敖景还是挺有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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