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之前你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吗?”
“解语你也见过了。即使是她身边多年的人,如果她想,也会让人觉得像是初次见面,神秘莫测……她一向都喜欢故弄玄虚,玩神秘的……”
谁知,为人所趁啊!
“那么风老板又如何能肯定,刚才的人,不是花小姐?”
“解语不会飞,也不会武功,而且……”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婢女,叹了一口气:“前面带路吧。”
卢渊觉得有些奇怪,依旧默默地跟着她向后院走去。
他虽然心中隐隐觉得这位风老板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可有想不出她的矛盾所在。
如果风拂柳只是受到胁迫而隐瞒的话,现在正好是理清关系的最佳时刻。可是,如果风拂柳和欧阳是一伙的话,那么……这醉仙阁就很可能是欧阳皓洁设置在扬州城的一个大据点,那么欧阳绝不会让这里如此轻易地暴露在他面前的。
难道,真的只是误会?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醉仙阁的后院中一个隐秘的装饰清雅的闺房。
屋子的窗门都大开着,进了房间了,只见屋子中间低垂着各色的纱幔,重重叠叠,挡住了月形的床,屋中点着熏香,中间夹杂着一种淡淡的甜香。
“这味道?……”
卢渊心中一惊,屏息后退。
“卢大人不要怕,味道已经散去了不少。是有人在解语的熏香中加了软骨散,让她昏迷在床的。刚才婢女过来打扫房间时才发现。连忙施救,禀告我。可是前面却已经出了事情。”
果然透过重重的纱幔,依稀可见床上躺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倒有几分刚才水亭中的风采。
“花小姐醒了吗?”
里面有人低低地回答了些什么,嗓音细柔沙哑,声音模糊不清。
风拂柳撩起床幔,探进半个身子进去,和床上的人低低说了些什么,然后笑着对卢渊说:
“她说只是身上乏力,并无大碍。”
“可否请花小姐露一下脸?”
床上的花解语还没回答,风拂柳先摇了头。
“这可不成。解语出生官家,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只是幼年时父母双亡,投亲时又遭遇了盗匪,才流落红尘,这也是无奈之举。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脱离这欢场,重新做人。”
卢渊的心不觉跳了一下,镇静地问道:
“不知花小姐几时遭的难?”
“嗯,大概……十岁吧。她父母身前曾为她定过一门婆家,有一个大她八岁的未婚夫。解语卖艺不卖身,时时处处蒙着面纱,也是想要留得清白之身,清白之名,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相见。可是哪个男子能够有此胸襟接纳……”
“卢大人,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咳!”
“没,没什么。”
卢渊抹了一下脸,退回来重新坐回座位上。他深深吸一口气,问道:
“不知,姑娘的名字中,可有一个梅字?”
他的声音硬邦邦的,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吐出来,却又说得小心翼翼,仿佛怕对方听漏掉一个字一般。
床上的花解语又低低地说了些什么。风拂柳侧耳听着,掩嘴轻笑。
“风老板?”
“卢大人是想寻亲吗?解语说了,她的名字中,“梅”倒没有,倒是小时候,父母都叫她小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