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面对到死亡,但是我不害怕。”转过头,盯视着左心,没有一丝惶恐和害怕,就像是找到了宁静,仿佛已知天命的老人,寿命走到了尽头,有悲伤,有遗憾,但是从容的接受应该来的,“他们不是普通人,是不是。”
“他们比普通人强大,你也比普通人强大,你们总是出乎意料。”
“真是可惜。”
这是在梦里,而且她快去了,但是左心没有悲伤,一切被她温暖着,没有抱怨,只有在最后一刻被亲友关怀的欣慰,这让左心有些微微心疼,“不想和我聊聊别的吗。”
“此时此刻没有比刚才的问题更重要。”
站起身,倒退向后走去,摆手的动作渐渐变得模糊,“再见了。”
伸手去抓她的衣角,却是一片虚无。
“不要。”
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与宫寒四目相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隔着毯子在做起搏,那女孩子的胸腔被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再反弹。
周围的人比之前更加紧张,嘴中念念有词,比之前的更加紧密。仍都是闭着眼睛。具体听不见什么,但是若干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有如梵音,紧张而纯净弥荡在这个空间。
看向长案上的人,依然无知无觉,不管是不是梦,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在千泷明月需要自己血之前,她已经帮自己恢复了血的功能。倒不是一个小小的报答,而是她本身需要。
而这个会为自己带来想不到的副作用,那就是被一个个虎视眈眈的人盯着,已经领略到他们的做事方式,以后怕是永无宁日了。
即使被知道了又怎么样,束手旁观,不做出任何努力的愧疚会充斥着自己整个寿命。
赶紧爬过去,用匕首划开自己掌心,扒开她的嘴巴让流进去。她已经无法完成下咽的动作,尽量抬高下巴,顺着喉咙能流下去。
宫寒出声喊过来他的夫人,用匕首划开手掌,用流出来的血液擦拭她的身体。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划开手掌,血液滴落在她的身体上,很快就浸满了鲜血,像是刚刚从母亲腹中抱出来的婴儿。
左心还在喂血,而周围这个现象实在是太诡异,太过血腥,但是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反而很温暖,就·
像古代游牧民族讲无力救治的人塞进牛的腹中,周围是他的族人在祈祷。
来自大自然的力量。何其相似。
稍微的咬合。似乎是一个错觉。手腕突然一紧,被一个血淋淋的手抓住。手掌的血液流量更大的流逝。
牙齿已经刺进皮肤,左心发出声。就在旁边的宫寒猛然的把左心拉开。头脑一阵发晕。于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