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似乎长大了不少。”
杨心微微低了头,羞涩一笑,低低地说,“是成熟了一些。”
木长风也是一笑,“是成熟了”,然后拿出一封信递向杨心,“这是我写给任淮的信,你可否帮我给她?”
“当然可以”,杨心收了信又问,“你可是要即刻就走?”
“嗯”,木长风点点头,“不然就赶不上去往临南城的船只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杨心说完鞠了一躬。
“告辞”,木长风回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杨心看着他独自走远的背影,总觉得形单影只,任淮说他心里住着一个爱而不得的女子,杨心真好奇是谁,连这么优秀的男子都没看上,害得他如此落寞。
回音河的尽头,许多工人忙着拆擂台,来来去去杂乱的很,杨心躲了几次没躲开,脚一歪差点儿掉进河里,好在河边有棵柳树,扶着勉强能站稳身子,只是袖子里的信不幸滑落,掉进水里。
她眼疾手快赶紧捞了上来,却已经湿了一角,而水印还在不停地蔓延着,为了防止整封信都湿掉,杨心想也不想掏出信吹了起来,待吹得差不多了又折起来想装进信封里,只是还没完全装进去就又拿了出来,信上的字很熟悉,分明是见过的。
她拿出来仔细地辨认了一番,才确认真的是见过,当初那封匿名信上的字就是这样,稍长、稍小、但很整齐,只是他为何还要写匿名信,直接告诉自己不就好,还是说他有别的目的,或是想隐瞒什么?
杨心想了许久也未想通,只好先放弃,又把信装进信封里,回去给了任淮。
任淮看见已经打开的信封,眼光有些异样的看向杨心,杨心目光闪了闪,说道,“哦,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将信掉进了水里,我怕湿透了就拿出来吹了吹,不过你放心,信的内容我没看过。”
杨心虽然盯着辨认了好久,但看的只是几个字,什么内容确实不知,不过这也够她心虚的了,然而她的表情在任淮眼里却是另一种暗示:你已经看过了。
于是这天晚上有只鸽子从小楼后的空地上飞走了,任淮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一切都被杨心瞧在了眼里,看来自己又失去了一个伙伴,只是这木长风和任淮又有什么秘密呢?可是在算计自己?
抱着这样的心思再见任淮时杨心总觉得哪儿哪儿都是阴谋,只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不过自从这晚后杨心很少与任淮正面接触,连吃饭都是一个吃完一个才来,只是有一次任淮给杨心端了杯茶,或许茶太烫,她一个不小心没端稳,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还兹兹地冒着烟,杨心看了一眼,正要起身收拾,不想任淮一脚将茶杯踢远了,“小心伤了手,你别碰,我去找东西收拾一下。”
杨心想反正茶杯不是自己打碎的,便由着任淮自己折腾好了。
又过了几日东盛也迎来了新年,只是杨心几人都远在他乡,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但团圆饭总是要吃的,白莲虽然是宫女,但自小长在宫中,管的是服饰,菜是不会做的,倒是任淮做的又多又好,一行一动间坦然自在,与大家也相处和睦,远在他乡方知近邻可贵,杨心这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小心眼儿,爱瞎想,为了赔罪她也做了几个,并不多可口,但胜在新鲜,众人吃的还算欢喜,然而最令人欢喜的还是前线的消息,东盛现如今已经夺回了全部的城池,西灵军又遭了重创,正逐渐往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