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捏诀准备离开了。
“你说你这是何必。”他几不可察地皱皱眉,目光落到了她被血染红的衣服上,红彤彤的一滩落在一片雪白中,格外刺眼。
齐君疾看着徐鉴心的方向,没说话。
许慎在一旁看得分明,因为这次的事件,齐君疾看向徐鉴心的目光中又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这一个大名鼎鼎的公子疾已经很棘手,另一个师父看似冷漠实则护短得不行,虽然这小姑娘现在并未察觉,但依旧让他有些犯难。
说话间莫修语和秦佩瑜也赶了上来。秦佩瑜看着齐君疾痴痴的样子,有点担忧地扯过他的手腕落上两指,在莫修语打算开口之间连忙插话道:“脉象平稳,看来没什么大事。”
一旁想说话的莫修语张开的嘴又合上,奚落齐君疾的话全被堵回了肚子里,脸上的表情不爽非常。
莫修语和齐君疾一向不对盘,除了双方家族站在不同的政治立场上,更重要的是莫修语顶看不上齐君疾那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样子,拽得好像全世界都得跟着他倒贴。
换做往常,莫修语是很少有机会嘲讽齐君疾的,毕竟那人老成持重,一言一行皆挑不出什么短处。但此时他确实惹了个不小的麻烦,他也难得扬眉吐气了一回,却被秦佩瑜一句死死顶回了心里。
他又要开口,谁知中途又被许慎开口打断了,他不知何时已经御剑升上了半空,在风中潇洒地转了个圈,对着齐君疾说:“夜深了,回吧。”
然后随着他的身影,齐君疾就像串成串的风筝一样,倏尔不见了身影。
莫修语一肚子的妙语珠玑没说出来,别提多憋气了,他活像只炸了毛的公鸡,气急败坏地抽出佩剑,嘟嘟囔囔道:“就你一人跑得快……”
一边的秦佩瑜没吱声,看着莫修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莫修语说道:“不跑干嘛?等你奚落他?”
话一出口,莫修语瞬时抬头看他,恨恨地说:“你还挺了解他。”
秦佩瑜:“……”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事好吧。
莫修语板着脸,仿佛试着用这种方式表现自己的怒气。秦佩瑜忽然觉得,就照莫修语这个智商,估计他刚才和许慎明显插的别有用心的两句话,也被这货当成碰巧将将听过去了。
他心里忽然对这个傻乎乎的公子语有了点愧疚。
且说他们走了之后,扇子上的徐鉴心抖着两条小腿,又落到了顾清淮的竹屋旁,正在院子里喜滋滋地喝酒的顾清淮看着徐鉴心比刚才还煞白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此人也是个不知道着急的极品,他定了定神,随便撩了一眼她胳膊上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又重新坐回了竹椅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说让你在我这睡一晚,你瞧,你这一回去不就出事了?”
徐鉴心叹了口气,闷闷说道:“不是我说,山下来的那些个真不叫人省心。”
“进来吧。”顾清淮装模作样了一会,还是不能不管她。广袖一拂,示意徐鉴心和他进屋。
顾清淮因为不管山中庶务,自学了许多知识,医术便是其中一种。虽算不上什么回春妙手,但起码治不死人。徐鉴心从小就被他拿来试药试手,久而久之,受了伤也会自觉来竹海叫这个蒙古大夫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