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一股子怨念。
颜辉心头闪过一丝淡淡的悲哀,传音回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好不到哪里去,信用?妈的如今这世道连良心都不值钱了,还要信用做球?”
等虎仙人率领那队妖兵走远了,颜辉和张福军悄悄潜到了距离通天派后山门不足十里之地。但见山门前人影幢幢,数队妖兵正在来回巡逻。
“靠,这哪里是什么门派,分明就是匪窝啊!”颜辉观察了约摸半分钟,转头冲张福军打了一记眼色,然后用手指了自己,又指了指天空。
张福军会意,当下从藏身之处闪出,一个呼吸间便出现在现在山寨前。
“呔,通天派的孙子们,你家爷爷来了,出来迎接!”话音刚落,张福军一刀将通天派那由巨石搭建的山门劈得粉碎。
烟雾弥漫之际,但听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何方狂徒,安敢毁我山门?”
但见一人自寨中急奔出。颜辉定睛一看,此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料想此人多半便是通天派的三当家——狐仙人。
果然,张福军一见此人,立马骈指怒喝道:“你这头无耻的狐狸,上次竟敢暗算你家爷爷,吃爷爷一刀!”说罢,手臂一抖,手中长刀顿时化为一片刀网,向那狐仙人卷去。
颜辉心知张福军长于近战之术,真要和对方一对一的较量,决计不会输给那厮,是以并不慌张,只是好整以暇地躲在云层中给张福军掠阵。
张福军这一刀声势骇人,狐仙人脸色微变,身形一闪,随即左手一挥,空中顿时出现了一片灰蒙蒙的烟尘。
张福军吃过那亏,知道狐仙人所炼“迷神香”的厉害,也不敢沾染那灰蒙蒙的烟尘,当下身形冲天而起,在空中双手握刀,狠狠一刀朝狐仙人头顶斩落。
狐仙人哪肯和张福军硬拼?身形再次向旁一闪,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他先前站立之处已被刀罡劈出一条百米长的大缝。
张福军见狐仙人一味闪躲,出言讥嘲道:“没种的家伙!”
“我道是谁胆敢来我清风岭捣乱,原来是手下败将。嘿嘿,黑大个,真以为狐爷会怕你不成?”狐仙人一跺脚,冲天而起。
颜辉眼尖,现狐仙人手中已经多出一根手臂粗细,三尺来长的碧玉拐杖。
玉杖朝张福军一指,狐仙人尖声讥笑道:“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么,可别指望再有那等运气了。”
就在狐仙人说话之时,颜辉突然察觉到山寨里有一股隐晦的灵力波动冲天而起,仅仅一息间,那股隐晦的灵力波动便一闪而没。
颜辉窥不破这股灵力波动又和企图,当下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暗暗留上了心。
“哈哈……”张福军仰天狂笑,猛地收声喝道:“靠,上次若不是你们三个孙子以多欺少,又哪是爷爷我的对手?来来来,爷爷先度了你,再去寻另外两个的晦气。”
话音方落,张福军手里丈许长刀再次挥出,在漆黑的夜空拉出一道银白色的弧线,直斩狐仙人腰部。那狐仙人也是合道期的高手,自然不惧,一挥杖迎了上去,竟是硬碰硬的招术。
“铿”,二人各自倒退出七八米远,相互瞪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怒吼一声,揉身又战到了一处。
张福军此番出手,一改以前的绵密刀法,所用招数无不大开大合,每一刀挥出,都隐隐出风雷之音,显是动了真怒,务求一刀毙敌。
而狐仙人也不知从哪里学了一套杖法,耍得也是滴水不漏,时而撩拨、时而格挡,那碧玉拐杖和张福军手中的厚背大刀硬碰了无数次,竟未折断,显然不是凡品。
二人战得热闹,躲在云层中掠阵的颜辉却察觉到那股隐晦灵力波动正缓缓向战团靠近。颜辉一向自诩为“闷棍王子”,又岂容他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当下屏住所有气机,小心翼翼施展瞬移之术往那灵力波动的来源之处摸去。
数息后,颜辉便看到了一个又高又瘦,身形如竹竿一般的背影。只见这厮手持一柄飞剑,正躲在云层里,贼头贼脑地向下观望。
一见此人身影,颜辉便料到此人必是通天派的大当家鹤仙人无疑。
“靠,没想到这鹤仙人居然也是打闷棍的同行!”颜辉心头暗骂,旋即又得意起来:“嘿嘿,这厮打闷棍的技术含量不高啊!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