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一点血色,就像是一张素净的白纸。
尤佳人伸手一探,才发现她是生病在发高烧。
尤佳人不会开车,尤佩人又执拗说要回家。这时候只能求助于男人。
陆震东顺水推舟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路虎,把俩姐妹载到私人医院。挂号、检查、打点滴一系列的工作弄下来,差不多忙到五点多。
尤佳人陪尤佩人在病房里打点滴。见陆震东提着外卖进来,尤佳人觉得不好再麻烦他,“陆先生,今天谢谢你。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叫陆先生生分,以后叫我东哥。”陆震东站在她面前痞痞地笑,“现在喊一句试试。”
尤佳人一囧,这人转移话题的功劳真强,只好硬着头皮:“东哥。”
尤佩人躺在床上假寐,她并不认识陆震东,听陆震东说话的那股殷勤劲,她觉得是对她妹妹有意思。“陆先生麻烦你了。今天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你可以回去忙你自己的事,有佳人在没问题的。”
“我不忙。”陆震东听出两姐妹是催他走,含糊道,“我在这里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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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北回到家的时候,不见尤佳人。
“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尤佳人走出病房,“我姐姐病了我在这里陪她。今晚我不回去、你自己做饭吃吧。”
胆子大了啊,敢安排他的生活。方言北蹙眉,退出房间,转身进电梯,“你在哪家医院?”他要过去。
尤佳人只好报了个名字。
尤佩人吃过退烧药后脸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见尤佳人苦着脸进来,“昨天那个男人?”
“嗯。”尤佳人点头。方言北脾气臭,刚才在电话里听他说话,尤佳人感觉方言北肯定是又抽抽了,他说要来医院估计是要揪她回去。尤佩人生病,家里没人照顾,尤佳人不放心,所以今晚想陪尤佩人睡一晚。
“性子蛮冷的,不过看起来对你很在意。”尤佩人用二十多年认人的眼光断定。
“啊?”尤佳人抬眼,“我们没什么的。”她和方言北的关系至今没有公开呢。
“你还装,我认识你二十多年,头一回见你带个男人出来。之前你还说‘我有个朋友’的故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朋友就是你。”尤佩人瞪她。
“二姐,真不是。”尤佳人手里握着手机尴尬地说道。
“你不用瞒我。”尤佩人伸手拉住站在床边的妹妹,“那男人看起来不错,喜欢就好好珍惜。”
“可是他从没说过喜欢我。”
尤佩人不可置信:“你单恋?不可能的,放心,那男人藏的深着呢。心里保准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尤佳人脸一红,“你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男人如果喜欢女人,他的眼神会一直跟着女人转,即便他藏得再深、装的再不经意,难免会露出破绽嘛。昨天我可是看见他一直盯着你看呢。”
“不会吧?他那是嫌我没做鱼给他吃。”尤佳人脱口而出。
“嗯?做鱼?你们住在一起?”尤佩人抓住关键点。
尤佳人摇头否认。
方言北不得不承认当看见女人摇头否认他们同居的事实时,心里仿佛被揪了下,扯出一丝疼意。男人的眼神半明半暗,假装咳嗦两声。
“你来啦。”尤佳人闻其声,便看见站在门口一手揣裤兜的方言北。
“嗯。”方言北走过去,“很严重么?”
“没事。谢谢关心。”尤佩人说。
“挂完点滴我送你姐回去,然后你再跟我回去。”方言北冷冷的说道。
尤佳人抬头:“我说了今晚回姐姐家,你自己住一晚不行么!”
当然不行。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方言北用阴暗难辨的眼神示意她。
尤佳人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尤佩人点醒她的几句话,还是想起方言北平时对她不亲不淡的态度,“我们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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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把病房门关好,转身对站在自己后面的男人说:“方言北,姐姐生病我想照顾她,你自己回家好不好?”
方言北低头,斜斜地盯着个子只到自己胸前的女人:“不好。”
“你讲点道理啊。人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人照顾,你体谅下。”
“哼,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了?”方言北像个争宠的孩子似得说。上回如果不是因为小傻瓜,便不会发生摔倒在浴室里的糗事,害的他盆骨疼了一星期。
“我不跟你争。”尤佳人不卑不亢,“我姐姐会生病都是因为你兄弟梁致远,所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方言北气结,拿他和梁致远相提并论,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啊。一个是情有独钟,一个是到处拈花惹草。梁致远脾气比他还暴躁,动不动都可能飙出脏话,他就不会啊。他虽然有时候脾气臭,损她,那还不是因为他……他把她当自己人,别人还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