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罢,强自收拾了心绪,转身便待离去。却见得那青年,红着一双眼睛站在细雨中,对华飞施礼动问道。
“尊驾一路引人相送我兄,执意甚诚既悲且伤!请恕霍某眼拙,却不识得尊驾,不知尊驾是否与我这苦命的兄长有旧?”
华飞只闭了双眼,摇头不答。
那青年又抱拳问道:“尊敬之名讳可否示下?”
华飞心伤之下,只觉得脑中迷蒙蒙的,一心只想着要早些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却见得青年一再动问,乃挥挥衣袖顺口轻声答道:“华飞!”
只这两个字一出,场中数人大惊!太史慈与徐庶急对望一眼,徐庶高声叫道:“子义、文长、与众兄弟动手,今日在场之人一个也不许走漏!”
太史慈和魏延闻声,各挥兵刃指挥着三千军士,‘呼啦’的便把这数百人给围了个瓷实。那送葬的队伍,见得如此情况,纷纷大惊失色。
亦有两,三百人自身上‘呼!’的擎出兵刃在手,却是长短不一、各形各色、端的是刀枪剑戟样样皆有。
这伙人想是突遇惊吓,纷纷近刃作势,大呼小叫着张牙舞爪相向。
华飞的麾下们,却皆是历经血战余生之人。眼见得对方拔刃相向,虽仍是鸦雀无声,却皆自双目中放出精光来。一时,双方剑拔弩张。
太史慈突出军前挥枪高叫:“全都别乱动,我们就不会伤害尔等,若是乱动时,就休我等手下无情。”
华飞见得大军尽动,脑中瞬间恢复清醒,乃挥手高呼:“都给我住手,把兵刃放下,不要伤害到无辜之人。”
那青年亦同时放声大叫:“全都不要动手,且稍安勿燥。”双方主事者开口,这才即时的止住了一场即将爆的无谓争斗。
华飞止住众军后,把佛珠举到鼻端,深深的吸了一口含着檀香的味道。心中暗自责骂自己:“怎可为了一已的感情私事,而如此迷糊的险些坏了大事。”
责怪完自己,他用力摇了摇头,努力使得自己的头脑更为清醒。乃自思,眼下自己说出了姓名,行踪已经暴露。
而身后却还有大军未曾离得这南郡地面,若是因此而被刘表所察觉,只怕免不了一场争端,甚至于还会坏了潜伏入川的计划。
而且眼前的这些人,大部份皆是精壮之辈,送个葬都不忘随身带着刀枪,分明也不是一般的民众。
不如且请他们随自己入川一行,并先对他们言明,待事后必给以银钱粮食等物,作为耽误生活的补偿。
一来,不至于泄露消息。二来,也可使他们安心随行。如此一来,便算是两全其美了。虽说这帮人的家人难免会为此而担些心,却也实是无法可解之事。
思及此,华飞便抬头待对那青年,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
却见得这青年怔怔的盯着自己打量,突然,施礼开口问道:“尊驾可千万莫要诓我,您可当真就是那为了救百万平民,而弃汝南郡于不顾的华府君呼?”
华飞已拿定了主意,乃不作隐瞒的挥手笑道:“华飞亦不过就是个,一头双臂的普通人而已,我又何须冒他之名?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
说着他手指青盔白袍的太史慈等人,一一的为青年介绍了一番。
青年见得他这许多杀气凛然,阵列严整的士卒,心中早就认定了他便是华飞。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罢了。
待得华飞为他介绍身边之人后,心中更无一丝的怀疑。乃挥手招呼那些犹自手仗着兵刃,紧张兮兮的,在华飞的士卒对峙中的人道。
“嗨!你们快些都过来,这位便是你们时常念想的的华府君当面了,还不都快些过来参见大人?”
大叫声中不再理会众人的自己抢先转身,双手互拱着便对华飞深深的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