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年关,天气渐冷,陵州虽地处南方,但也是北风凛凛,寒意逼人。
南方之地本就潮湿,寒风拂面,湿冷透骨。
此时虽正值午后,但天却是阴沉沉的。只见一行人身穿铠甲,骑着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这行人所骑之马无不是健壮有力,双目有神,跑得极快却又四平八稳。
不远之地营帐连连,门前立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大唐”二字。
这一行人骑马到了营前,整齐的停下来,逐渐散向两旁。随后,三人缓缓骑着马列在最前方,为那人身上铠甲精致无比,虽无阳光,却也耀眼,正是大唐的山文铠。山文铠制作极其不易,能穿之人非富即贵。
“你等何人……还不下马。”守在门前的护卫紧握刀柄,已感受得到这几人身上的肃杀之气。
为一人也不答话,只微微侧头,眺望营中。身后一人勒马上前,板着脸,大声呵道:“此乃是戴将军,还不快叫傲洪出来!”
士兵听这人直呼“傲洪”之名,再看几人的阵势,绝不是寻常之人,于是立马跑进军营禀告傲洪去了。
不一会,傲洪领着一群人奔到门口,立马低下头,抱拳行礼,说道:“傲洪见过戴将军!”
“属下见过戴将军!”身后之人也全都跟着行礼。
“不必多礼,让所有将士来中军大营!”为那人说完话,依旧骑着马,领着众人朝中军大营走去。
“快看!戴将军来了!”
营中士兵看着这一行人,议论纷纷。
“戴将军……戴将军?这人可是戴权?”
“可是羽林军大将军戴权?”
这些士兵自从兵败于山道之后,哪里还敢再上战场?全都装病,整日蜷缩在营帐中。
众人正说着,又听见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放眼望去,尘沙漫天。
“羽林军……他们是羽林军!”
“没错……没错!戴将军亲自领着羽林军来了!”
大唐国的‘府兵制’日渐衰落,各地府兵已是名存实亡。朝廷又建立起北衙禁军,是名‘羽林军’,不属十二卫管治,乃是皇家的‘禁军之’,放眼整个大唐,无人与之匹敌。
庞正宽此时见着戴权,也是激动起来。
那日山道遇伏,庞安身为步兵,定是进了山道之中。待大军退去,庞正宽没寻着庞安,便把山道中每一具尸体都翻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儿子生死未卜,他每日都是心急如焚。
又过了十来日,仍是杳无音信,他心头暗想:“难不成当了俘兵?”随后又自我安慰道:“即便是当了伏兵,总算还有命……”
而赵墨山道遇伏后,见只一日就丢了两千军士,竟怕得不敢出战,立马差人赶回长安,禀告大唐圣上,把兵败之过都推给了李慎。
大唐圣上闻之大怒,朝中大臣无不落井下石,数落赵墨贪生怕死。内侍官高敬思见机便推举亲信羽林军大将军戴权亲自挂帅,领着两千羽林军前来征讨崔西良。
戴权乃是开国大将戴忠后人,自幼习武,现任羽林军大将军,官居正三品,为人勇悍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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