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二师兄!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事!”印迟有些急了。
“唷?说偏了?呵呵!那好,老夫就说正事。你这个天下行走的身份还想背负多久?神门已经不存在了,可你依旧收着那块破令牌。这个名号真那么重要?或是说,你心里还有解不开的结,散不去的念想?”
印迟又转过身去,哼着老气回道:“说这事,你偏扯东扯西的!”
“孟氏教的事,显然是蓄谋已久,没有个十年八年她形成不了火候。这也印证盲婆孟一直活在这个世上,而臧巫……经过这一事老夫几可肯定的说,他还活着。只是不知以什么形态而活着……所以老夫说,你是对的。”
“中了万毒金针还能活下来的人,与死人无异!真不明白,臧巫如此苟且偷生,就真的为了心里不甘的邪念吗?!”
邬子谷伸手感受了下江风的吹佛,若有所思的回道:“半死不活对于他来讲,算不得什么。只要给他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他总能够活下去,这就是他的一种天赋。是老夫自大了么?那场生死决斗,老夫本应与他一起共赴黄泉才是,就不会留有今日的祸害。”
“你倒是真看得起自己!臧巫能活下来,这世间也只有盲婆孟可以帮他续命,对吗?”
“也只有她了!看过药王神篇正本的人不多,而看得懂的人更是没有几个。恰恰看过而又懂得的人……臧巫、盲婆孟、卫泰三人各自看过不同神篇,秘术修炼也有所不同,以臧巫的资质若想融合汇通整本神篇,也不是没那个能力。”
“神门相互倾轧期间,卫泰与三师兄、六师兄相继死去。当初的神门七子如今就剩你我,无论如何,那两个余孽总归是要再死一次的!这次,二师兄如何收拾残局呀?坐等他们亲自登门拜访?”
邬子谷笑笑道:“蛰伏二十年,该死的人突然活过来为了什么?本来好好匿藏下去,这辈子我们或许不再相遇。他们想报仇,我们又何尝不想?七师弟……你我二人不善于阴谋诡计,但臧巫与盲婆孟二人狼狈为奸,乃是大奸大恶之人,论到耍心计是比不过他们的。
不过,我们身边……有一个年轻人倒是精于心术。”
印迟顺着邬子谷的眼光,望向尾楼下方的秦风,而又迷惑的回过头看对方。
“孟氏教是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臧巫这人老夫很清楚。他当初的野心就想通过万邪神门,帮他达成一统江湖。神门的影响力遍布云贵川数十个土司之地,一旦让他得逞掀起的岂是腥风血雨这般简单?即使他未死,想必也活不了多久,才会不惜一切妄图东山再起。
他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所依仗。如今局势,我等皆是世外之人,以常人身份掩饰过去,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不能事事在明面上过于招摇,否则只会引起官府的注意。这种事情……也只有让合适的人,帮我等出面处理。”
“秦风此人……行事为人的确与常人有别,听闻他当年曾受修罗门恩惠,却又因不甘被胁迫不惜与白慈照决裂,被那位修罗真宗追杀至大峡谷。二师兄出手相救并治好他的伤势,还替他削骨易容挽回性命的缘由,是出于看中他的那份天赋?”印迟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也是一种缘分!”邬子谷说道。
“哼!莫不如说是与雪瑶的缘分所致……”
“胡说八道!他和雪瑶有何关系?!”
印迟难得的笑:“听妙柏之言,乃是雪瑶采药之时遇上的……”
“……那个混账东西!”
邬子谷怒甩衣袖,转身下楼。印迟在后,大笑不止。
“席妙柏!!你这个竖子!!给老夫滚出来!今日我你不以师徒之称,只以江湖侠者为名……我俩好好切磋切磋!!”
邬子谷的声音响彻整条大船,众人都为之诧异。
莫玲儿吐着舌头躲在秦风身后,轻声说道:“老先生怒了!师哥又闯祸了不是?!”
眼看邬子谷像风一样的四处搜刮过去,秦风很是无奈的笑道:“妙柏这家伙,又干了什么蠢事,惹得老先生这么大的怒气?!”
“只怕不是好事,能让邬先生点名切磋的人……下场不怎么好。”文昊抱着佩剑,准备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