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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强迫来的。”郁林笑着说。
“不仅强迫我,还不给我饭吃,还喜欢拿小鞭子抽我。”郁林越说越离谱,恶劣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海生的脸色一下就严肃起来,“长夙仙君怎能如此对你,就算是炉鼎,他也不能如此地苛待你。”
“等仙君与我皇姐完婚后,我就将你要来,请你住在海皇宫。”
郁林一下就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如果长夙仙君完婚后,就不得再有鼎器?”
海生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未来,安慰他,“你别担心,你离开重华宫,就来我海皇宫。”
郁林心里冷笑,长夙完婚,就是我的死期。
既不想泼海生的冷水,又不想点破他,郁林翻弄着手里的小乌龟不说话,小乌龟被他拨弄了烦了,急急躁躁地想要爬走,又被郁林一次次拉了回来。
很快,海生就被海皇唤去商议要事,独留郁林一个人在海皇宫里溜达,迎面对上了皇女海烟,郁林想了想识趣的避让了,毕竟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要讨人嫌。
“站住!”身后刁蛮的声音响起。
郁林听这声音,脑子一炸,怕什么来什么,郁林转身,恭恭敬敬,“公主好。”
海烟有些怒气冲冲,“看见我,你跑什么啊?”
“内急。”
“我看你分明就是对本公主不敬,故意躲着我。”
“难道我要等着公主一起去内急?”
“你....登徒子。”海烟被他噎的说不出话。
看郁林一直低着头,不禁有些怒意,“抬头,看着本公主。”
公主发话了,郁林大大方方的抬头,直直地看着他,郁林生的好,流光敛眼的桃花眼,能把人吸进去,眉目硬朗,带着英气,皮肤细腻却不女气,嘴角微翘看人总是勾着嘴角,海烟被他一看,心底里的那点不满,一下就看痴了。
“公主?”
海烟微微缓神,“哼,生的一张狐媚的脸。”说完,自己脸也不由得一红。
“这皮相,是爹娘给的。公主可不能这样评价海皇给您的这张脸。”郁林语气淡淡。
“伶牙俐齿。”
“公主过奖。”
“你,陪本公主散散步。”
“我...内急。”
“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依旧是高傲的脸,可郁林偏偏在里面听出撒娇的语气。
头也不回的走了,妈呀,这公主不会看上我了吧,我上厕所她都要等着,脚底开溜,他又不傻,人家可是长夙的心上人!他哪敢不长眼往枪口上撞,麻溜的滚走了。
海烟耐心地在外面等着,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问着边上的丫鬟,“我今天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公主国色天香。”丫鬟在旁边附和。海烟满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裙。
待会想带郁林去珍珠泉看看,那里是海皇宫里最漂亮的地方,海烟觉得郁林一定会喜欢那里,久久没等到,海烟有点着急了,带着人就去找,连个人影的看不见,明白自己是被耍了,海烟觉得自己的一腔深情被辜负了。
咬着嘴唇,脸颊气出红晕,“让我找到他,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游荡在海皇宫里迷路的郁林,打了个冷颤。
长夙幻出真身,游荡在空洞无悠的海底深洞里,他幻成鲲鹏真身颀长,两边的羽翼缩在鳍下,一个摆尾就向下冲出数千米,游了一会儿居然依旧深不见底。
长夙对这种海底环境太熟悉了,在万年前他还是个海鱼的时候,他一直生活在海底的最深处,终年不见日月,漆黑无边。熬尽数千前的孤独。
而这一丝熟悉的气息,指引他不断地向下探索,他想找出自己生命的来源,或许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一只鲲鹏。
到底了,气温已经冷到极致,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已经没有任何生物的踪迹,这里是世界上最黑暗,最冰冷,最无声的地方。
但长夙却对这里轻车熟路,他已经万年没回过这里,这里是他修炼的地方,称之为他的,家。
越往里走,长夙的心情越是雀跃,这里明显有生活过得痕迹。有从浅海拖进来的猎物,有已经腐烂的肉骨,还有刚刚被鱼尾扫过的涟漪。
长夙顺着波动向前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