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意马,他的两只眼一个劲儿的乱瞟。
过了不长的时间,里屋有人舒服的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只听里面那人喊道:“是香香回来了吗?”
白香君瞬间就跟上弦了似的,那声音嗲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哎哟——爷,人家早就回来了,您不是忙着呢吗?”说着话,就直接推开了门。
里屋里,只见一人面白无须,披着件袍子,浑身赤果靠在一把躺椅上,他面色苍白,嘴唇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削。不用问,这人就是连赫了。
连赫两腿间跪着一个赤果的女孩,看不清容貌,正在那里一通忙活。还有几个同样赤果的女孩,有的在往他嘴里塞水果,有的则给他捶腿,****。我心说这货照着这么作,不知道得死多快啊。
陈彪、周婆子慌忙跪倒行礼,我也做了个样子,弯了弯腰。
连赫看都不看我们,只是闭着眼睛冲白香君道:“香香,光头寻摸的那两个妞儿呢?哪儿去了?”他絮絮叨叨着:“那两个妞儿可真是极品啊,弄回来之后我得收房,不行就养个外宅,这一院子,全Tm让你调教成狗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白香君低声道:“爷,那两个妞儿跑了。”
连赫哦了一声,下一秒,他啪的一巴掌把面前的妞儿扇到一边儿。女孩儿猝不及防,好像牙齿刮到他了。
连赫暴跳如雷,抬脚使劲踹了她一脚,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几个粗妇应声跑进来:“爷!”
“把这几个蠢表子都给我拖下去,剁碎了喂狗!”几个女孩哭天抢地,跪倒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嘴里大声喊着饶命。几个粗妇走上前去,抓住她们的头,不由分说就往外拖。
我死死捏住拳头,但是终究没敢出手。大明朝的官员富商,很多人都豢养家伎,这些家伎根本没有人身自由,在上流社会中经常被随意赠送,侍奉主人、娱乐宾客都是她们的职责。主人也可以随时将她们凌虐致死,这种事情,屡见不鲜。郭瞎子的段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
连赫缓了口气,开始把矛头指向我们,“说吧,谁的责任?”
周婆子抢先道:“犯人是关在老奴的女牢的,但是老奴兢兢业业看守,并无二话。大牢戒备森严,老奴怀疑,有内奸。”
连赫看了周婆子一眼,接过白香君递过来的衣服,草草穿上,看了我一眼,问周婆子道:“你觉得谁是内奸?”
周婆子谦卑道:“老奴不敢胡乱揣测,但是当时我正和郑大人在一起,我们可以互相作证,至于其他人……”她顿了一下,“属下就不清楚了。”
连赫直截了当的看着陈彪,玩味的一笑:“你的意思是,陈彪是内奸喽?”
陈彪咣咣的磕头,“卑职冤枉啊,卑职冤枉啊。”
连赫又看向我道:“你就是那个景州牢头郑二蛋吧?你怎么看?”
我赶忙躬身施礼,“卑职初来乍到,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我确实和周婆婆在一起。”
连赫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在场证明吗?我相信你们三个,事情绝对不是你们三个办的,”我们三个长出了一口气,连赫的下一句话却让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们说对了,确实有内奸。”
他继续道:“没有内奸,那景州衙门戒备森严,插翅难飞,你们三个……”
话音未落,有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嘴里大喊着,“表少爷,表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连赫脸色一变,不悦道:“来福,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来福顾不得解释,惊慌失措道:“表少爷,大小姐她,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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