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难怪,二叔年纪也不小了,难免有些个痴呆不记事,这也没什么。不过忘记了没关系,我这儿还有之前特地跟二叔签下来的文书呢。”
李澈从外袍的内衬夹缝里掏出来一纸文书,将上面的内容当着在场众人念了一遍,大意无非就是赌战中输了的就要放弃李家的家产,且被李家宗族除名!
当初这些条件可都是李遵为了李澈而设计的,没想到现在却是作用到他自己身上来了。想必李遵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酸爽。
念完了李澈又道:“事不宜迟,我看就趁着今日把事情给办了吧。正好严老冯老二位还没走,族里的长辈也在此,正好请他们做个公证。二叔看怎么样?”
小崽子倒真是心急的很哪!
可惜你没听说过棋差一招这四个字吗?
李遵走到李澈面前,问他:“阿澈当真要如此绝情,急着赶我走?”
此话一出,在场大多数人看着李澈的目光就有点变了,本来还觉得他赌石水平高超,是个可交之人,没想到却是个狠心绝情的,连亲叔叔都容不下。
毕竟人的普遍心理就是同情弱者,李遵输的这样狼狈,又要被侄儿迫不及待地赶出家门,这就不得不令人唏嘘同情了。
然李澈却是冷笑一声,“绝情?我还觉得我太仁慈了呢!真正绝情的是那个觊觎我爹留给我家产的人!是当初逼着我签下这样一份文书的人!是想对我赶尽杀绝的人!”
他说着这些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李遵,眼神凶狠而锐利。虽没有明确点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在场的只要耳朵没有问题绝对听得出来。
在场的人对于李家的事情都有所耳闻,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却是不甚清楚的。因此最容易被舆论所导向,一时间听风就是雨,心里的看法也容易跟着改变。
霎时间,众人看着李遵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可怜同情,而是加倍地不耻与厌恶。
身处这样的目光包围之下,饶是李遵脸皮再厚,这会儿也颇感到有些狼狈难堪。
他微垂着眸子,似是不敢与李澈对视。
说了这么一通,李澈情绪也缓和了下来,他缓声道:“这些二叔难道都忘了?你忘了我可没忘。不过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从中透出李澈的决心。
他这一声声控诉,并非为了说明什么而博得同情,只是将事实陈述出来罢了,免得众人不明就里被李遵蛊惑了去。
他更是连戏也懒得做了,直接和李遵撇清关系,免得他再恶心巴拉地以他的二叔自称。
他可不想要这样一个二叔,免得什么时候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李遵没想到李澈会直接将这些事情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这不是自曝家丑么!
他面色就是一变,然而终究姜还是老的辣,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阿澈,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二叔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你忘啦,小时候二叔对你多好?那时候你长得丑,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你玩儿,还是二叔天天哄着你呢。”
他看了眼那文书,“至于让你签下这个,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李澈转过眼,心里冷笑一声,也不打断他,且看他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其实……唉,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免得你伤心。其实这份文书,是大哥临死前交代下来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澈震惊得无以复加,霍一下转头盯着李遵。
他以为不管李遵说出什么来自己都能够无动于衷,但他没想到李遵竟然将已去世的爹爹牵扯了进来。
他这会儿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惊怒。
众人也是没想到,这怎么又牵扯上死去的李逸了?事情怎么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不过众人却是高兴得很,眼中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这一出戏好像是越来越热闹了。
李遵沉重地点了下头,“你没听错,让我和你进行这样一场赌战,就是大哥的意思。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仔细看看你手里的那份文书,上面还盖有大哥的私人印章。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李澈拿到面前看了看,当看到左下角某一处一个细小的印章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这一定又是李遵搞出来的阴谋!
他的手无意识地死死攥着文书的一角,眼中风云怒涌,心中惊涛骇浪,怔怔的立在那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