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向郁忙将包裹递上去,这包裹里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恰是姜容正苦苦找寻的三弟平哥儿!
此刻他正熟睡着,白胖的小脸蛋儿特别惹人喜爱,比之前倒是长了些肉。看来他虽然落入敌手,但也没有被虐待。
小王氏之前指定了要将他弄到手,且吩咐了要好生照看的,不允许有丁点儿损伤,向郁怎么敢虐待他?
这一路就是他们兄弟几个餐风露宿的,也绞尽脑汁地要将小娃儿侍候好了。
小孩子本就是一天一个样,这样一来,平哥儿不仅没瘦,还长得更好了。
小王氏接过包裹,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小娃儿,目光不自主柔了下来,忍不住伸出手去,在他白嫩嫩的小包子脸上轻轻捏了几下。
“以后呀,你可就是我的小乖孙喽!奶奶带你回家去……”
与未来的小孙儿亲香了一阵,小王氏这才不舍地将平哥儿递回给了向郁,道:“想个法子送到赵氏手上去,再引了她前来认亲。”
赵氏就是小王氏的长子姜钤(qián)养在外头的一个女人,俗称外室。
小半个时辰后,小王氏出来了。
从出来到现在,半天的功夫已经过去了。
打道回府后,小王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钟秀居,姜钤院子里的小丫鬟薄荷就急急忙忙跑来,道:“夫人,不好了,大公子惹怒了侯爷,侯爷说要家法伺候呢!”
小王氏听了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眉头微皱,却是恍若未闻一般,继续悠悠然喝了一口茶,待稳稳放下茶杯后,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薄荷跪在地下回道:“今儿上午,大公子将菡萏姐姐叫进屋去……耍,”说到这个“耍”字,她声若蚊蝇,羞红满面,似乎这个“耍”叫人羞于启齿。
小王氏眉头一挑,眼中划过一抹怒意,想来她也是知道小丫头口中的“耍”是怎么一回事了。
薄荷继续道:“……里头传出的动静委实大了些,奴婢们想进去劝劝,却又不敢,正为难间,不知何故,侯爷竟然来了,奴婢们正想着拿什么话儿来搪塞一番,结果里头传出一声大叫。
“侯爷脸色一沉,当即就叫人进去将大公子拖了出来。
“待看到大公子衣衫不整的模样,侯爷脸色更是沉得要低下雨来,冲上去就给了大公子一脚,然后就将大公子给拖去了外书房,说是要家法伺候。”
薄荷说完了脑袋趴在地上,屏声敛气一动也不敢动。
上首小王氏神色冰冷,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冰,胸口的起伏波动也大了些,显见得是气狠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压抑起来,丫鬟婢女们俱都低头缩脑,就怕一个不小心弄出动静来成了夫人的发泄口。
所幸小王氏并未迁怒于下人,她站起身不温不火道:“起来吧,且随我去看看。”
一路来到了外院书房,在院子门口时两个小厮将小王氏一行人拦了下来,其中溪客对小王氏歉意道:“还请夫人见谅,侯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去。”
小王氏也不见怪,微微笑道:“那你就去禀报一声儿,我且在这里等着。”
溪客立马去了书房,结果还没靠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怒吼,“混账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这是侯爷的声音,跟在侯爷身边不少年了,溪客还从来没见过侯爷发出这么大的怒火,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心下有些怯怯,不知该不该在这会儿敲门。
谁想下一刻一个物体被扔出来,正将门砸开,“砰”一声摔在了院子里。
溪客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躲得快,不然就被砸个正着了。
定睛一看,那被扔出来的不是大公子又是哪个?哎哟,看来这回侯爷是动了真火了,下手这般不留情,大公子躺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溪客心里同情是同情,却不敢上前帮把手。
他进了书房向侯爷禀报道:“侯爷,夫人来了。”
抚远侯姜权正负手站在窗前,闻言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道:“让她进来吧。”
小王氏进来看见躺在院子里哼哼唧唧的儿子,既怒又痛,怒其不争,痛其伤重。
但她知道侯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若是一味地替阿钤说清,反而更会火上浇油。因此她目光很快就从姜钤身上略过,深吸了口气,步入书房内。
小王氏进去就见到姜权正坐在椅子上,拿手按压着额头,显得很是头痛的样子,面上薄怒之色还未褪去,神情一片沉重。
她轻轻走过去,来到姜权身后,也没开口说话,而是伸手替他按摩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