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久不沾油腥,今儿的晚晌饭吃的格外香,那叫一个锅碗盆子空空的。
以前家里烧饭,都是就着些薯头,好着耐饥,可大多是米粒舀着吃了,剩下薯头放着,隔天了再蒸。
这会儿倒好,浇上些鸡汤也拌着吃下肚了。
饭间秀娘一直让着小香儿吃,这妮子就是太瘦了,看起来才像个五六岁的,可得多吃点。
楚戈跟她一样,想着叫弟妹多吃些,对那盘子鸡块没咋的动筷子,尽吃薯头了。
秀娘瞅着也给他夹了几筷子,他可是家里的主心骨,一天到晚忙活也得补补。
起先楚戈还有些躲,反正她就直杵到他碗里,不满的话他大可扔了,而楚安这小鬼,倒用不着她操心。
瞅着一家子吃的欢情,秀娘自是心里乐得,收拾了碗筷在灶里涮洗,叮呤哐啷的锅碗瓢盆也不嫌闹烦。
洗洗涮涮得了,秀娘就往锅里舀了几瓢子水,把楚戈先前劈开的竹块架到灶眼里,那玩意儿有水份,烧的慢正好温吞着锅里。
出来瞧着院子空空的,堂屋里也是没个影,秀娘正纳闷哩,忽的听到隔壁的说笑声。
她这才想起来,楚戈先前说了要去季老六那边取东西来着,这大的一走,院子里这俩小的哪里坐的住,估摸着也跟着去了。
刘氏在那头嚷嚷着让楚戈把她带过来唠话,季老六就搁一旁打岔,叫刘氏恼了几句。
秀娘听了一笑,她们俩家就搁了一堵墙,谁家晌午咳嗽,晚晌打鼾都听得着。
不过她忙活了大半天,早就乏的很了,串门子唠话还是等下回再说吧。
取上灶间的油灯回了西屋,她住的这个地方,是院子里最大的一间房。
屋子里摆了一张木板板床,几个长凳还有俩个木箱子就占了一半地儿,要说大,其实也小着哩。
就这么小的一间屋子,愣是挤了四个人在睡,要说小,倒也是大的很。
木床边上放了个木箱子,是原主随嫁过来的,里头搁着她的衣裳啥的。
她过去掀起了木盖子瞅瞅,她就知道原主以前没有收拾,里头啥啥都裹着塞成一团,大件小件的都窜过套了。
秀娘叹了口气,把油灯搁到一旁,挽起手袖将衣裳都扒拉到床上,一件一件归置好再叠起来,这样换洗开也快些。
收拾好自个儿的箱子,顺便连楚戈他的那俩个也归置一下。
虽然屋里油灯昏暗不好瞧,可一上手秀娘就知道了,自个儿那些衣裳都是好料子做的,摸起来软和儿,楚戈这边儿就是扎手,估摸着都是些麻布料子,这衣裳夏天穿凉快,好干活,可就是扎的人儿浑身痒。
以前原主瞅着楚戈没由来的膈应,嫌弃他抓背解痒,脏劲儿泛着,可哪想是这布料子捣怪啊。
秀娘瞅着敲了敲自个儿的脑袋,这女子,原先真把楚戈埋汰坏了。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楚戈扛着大包小包的就回来了,见堂屋西屋还留着灯,就让楚安拿着蓝布包袱和小香儿先回屋。
他把东西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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