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瞅着这些银子直发愣,季老六笑么呵的把腰上别着的烟锅子拿过来,搓了搓烟嘴儿。
“他娘,瞅够了没,瞅够了就……哎,他娘,你这干啥啊!”
季老六原想打趣自个儿婆姨几句,却见她抓着一块碎银子就往嘴里塞。
哎哟!!!
刘氏捂着腮帮子,抬头瞅着季老六,“他爹,真硌牙,这、这是真的银子!”
季老六瞅着家里这傻婆娘又是来气又觉好笑,“哎哟,多新鲜啊,你把这银子搁嘴里还不硌牙啊,你寻思着这是糖葫芦串,吃进嘴了还嘎嘣脆么!”
刘氏甩了季老六一眼,“这要是糖葫芦串就好了,吃到肚子里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季老六笑着摇了摇头,装了一撮烟叶子,凑到油灯前嘬了几口,吐出个烟圈圈,“哎哟,我还不知道我孩儿他娘牙口这金贵哩。”
刘氏虚赶了他一声儿,攥着手里的银子搓啊搓,笑么呵的招呼季老六过来。
“哎他爹,你还别说,这秀娘妹子就是个属藕的,挺会藏事儿的啊,你说咱俩家住的近,前阵子她见天搁山上捣腾竹苗儿,完了叫楚戈赶镇子卖了去,这事我是知道的,可我咋就没看出来这妹子搁竹苗儿上把银子赚下了哩?”
季老六嘿嘿一笑,咬着烟嘴儿指了指自个儿的裤腰带。
“这你就不懂了吧,瘦汉子的腰带老娘们的嘴,扯上了就松了吧唧的,你们自个儿嘴不严藏不住事,还说秀娘心眼儿多,那秀娘妹子就是让你们这些个给比的……”
刘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板下脸来,盯着他手里的家伙什,“他爹,你这话几个意思啊,谁老娘们,谁的嘴藏不住事,敢情你是嫌弃我了!”
季老六忙护着烟杆子,嬉皮笑脸道,“他娘,我是说我哩,是我长着一张老娘们嘴藏不住事,是我裤腰带子松,我娶了你都美出大鼻涕泡了,哪敢嫌弃么。”
刘氏不依不饶道,“那你还说,秀娘妹子咋就叫我给比的啊!”
季老六笑道,“哎,他娘,那秀娘妹子咋能跟你比么,你瞅瞅咱家叫你拾掇的亮堂堂的,那秀娘妹子可做不来,且最要命的,你可不那秀娘妹子俏多了。”
刘氏听着瞪了他一眼,却又说不了啥,只得恨道,“你就张老嘴会说,我这辈子就是被你这张嘴给拐骗来了!”
季老六瞅着自个儿婆姨作不出火了,又是嘿嘿笑道,“是哩是哩,我季老六就嘴皮子好,把你给拐到自个儿被窝里来了。”
刘氏哼了一声,闻着满屋子的烟味没由来的心烦,直把季老六赶出屋去。
随后她赶忙把银子收好,琢磨着明儿她得寻秀娘好好合计合计,下趟给多挖些竹苗儿才是……
今儿晚晌饭早早吃完,秀娘就到灶里烧水去了,这天儿是越来越热,杵屋里都一身汗,不洗个澡哪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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