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流和群噬之咬处心积滤的安排布置,换别人来组织,结果恐怕也一般无二,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事先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几名坐探也毫无动静,这是灾难,实在不是一人之过!”
负责旷野之森对外联系的一位大魔法师苦笑着摇摇头:
“逆水之流此番布置极其严密,进入幽野山原前都没有公布计划,而且,咱们在逆水之流隐藏最深,修为最高的坐探已经失手被擒,生死不知,想来就是因为传送消息而暴露的……至于其他的,地位太低,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机密,也无甚大用!”
温布尔侯爵重重的哼了一声,“坎贝因,虽然性有可恕,法理难容,你这司法部部长就先不要做了,禁闭十年,你可有异议?”
坎贝因心中一凉,却也不敢多说,虽然禁闭日子难捱,但依然可以修炼,比起那些在幽野山原中身死的法师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向殿内一众高层们一一行礼,黯然退下。
温布尔侯爵转过头,“我等还是太过大意,那逆水之流和群噬之咬,真的联手了吗?”
一名须发皆白的魔法师却摇摇头道,“未必是已有盟约,应该是在幽野山原中偶然的配合,群噬之咬一贯喜欢做落井下石的勾当,借这次机会来打击我们而已。他们并不愚蠢,也知道三足鼎立最有利于混乱城邦法师界的平衡,真要我们旷野之森倒下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群噬之咬,这一点,他们看的很清楚!”
温布尔侯爵点头道:“也就是说,虽然明知群噬之咬也是凶手之一,却不能找他们寻仇报复?以防他们彻底倒向逆水之流?”
“牧首睿智!”白发魔法师附议道。
温布尔侯爵长叹一声,“一步错,步步错,旷野之森落得此番境地,我要负主要责任!大家也议一议,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难道就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公爵大人身上?”
一名魔法师却持相反意见,“既然错,何妨将错就错,彻底收缩,保存力量,以待来日?只要等到公爵大人恢复,一切都不再是问题!如果现在便一改妥协作风,主动出击,诸位可曾想过,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真的能有把握压过逆水之流吗?如果只为一时意气冒然报复,若损失惨重,丢了根本,就算成功报复,结果也只剩下一个烂摊子,又有何意义?”
持他这种观点的还有不少,说好听点就是保守谨慎,说难听点就是不想承担责任,把门派兴衰一股脑推到实力最强的人那里,却全不考虑要是他们口中的顶梁柱一旦倒下了呢?即便是没有倒下,若是伤势没有个几十年、上百年不可恢复呢?以逆水之流步步紧逼的态势,他们还有上百年回旋的时间吗?
绥靖政策,从来就是自杀政策……不过是慢性自杀罢了。
比这些保守不思进取的法师还不如的,还有一些干脆全无表态的,说他们是专致于法师道路的探索那是高夸他们,其实就是些把个人安危看的比组织更重要的自私自之徒,但这样的人无法在哪里都是存在的,混乱城邦有,混乱城邦以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