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随即镇静下来道:“莫非阁下对凌云派武功另有高见?”来人身着蓝色衣衫,反手拔出长剑道:“不敢,不敢,凌云派末流弟子,向兄台讨教几招。 ”说话间已到近前,端的是行如鬼魅,黑衣人已拔刀在手拿了个藏刀式。
黑衣男子知道来者不善便率先难,当下一刀直奔蓝衣男子面门而来,蓝衣男子挥剑格挡,黑衣男子连攻数招,均被蓝衣男子轻松挡下。蓝衣男子道:“为尽地主之谊,让你三招。”
黑衣男子自觉被轻视,心中怒意渐盛,刀法转快、转狠,蓝衣男子剑招却转为飘忽,二人又对拆几招,蓝衣男子剑法居然生出幻象。黑衣男子刀法渐渐凌乱,便大吼一声,声若洪钟,李云初、柳嫣然都被这一吼之声震得坐倒在地,看起来痛苦不已,黑衣男子借此一吼之力居然渐渐稳住局势。蓝衣男子冷哼一声,“虎啸功”,原来是夜游宫门人,当下强运内力,剑刃上嗡鸣之声不绝于耳,黑衣男子被蓝衣男子剑招的幻影扰乱心智,剑刃上的嗡鸣之声又转为凄厉之音,似万千九幽阴冥索命而来,黑衣男子左支右绌终于惨叫一声,左臂中剑,大刀也被蓝衣男子长剑震脱手,蓝衣男子长剑直指黑衣男子咽喉。
“手下留情,”却是柳嫣然失声叫出来,黑衣男子委顿在地道:“你便是幽魂夺命剑凌浩宇吧。”蓝衣男子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黑衣男子继续道:“凌云三剑客,个个身手不凡,在下败在你手里,心服口服。”
凌浩宇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凌云别院?”“他是我叔父,他来这里是来看我的,并非对本派不利。”说话之人正是柳嫣然,凌浩宇皱皱眉寻思道:“这三日来追踪此人,却并未现此人去往别处,只是暗中跟随柳嫣然而已,倒也没有做不利于本门之事。”
凌浩宇看了柳嫣然一眼,伸手点了黑衣人穴道:“你且随我面见掌门,怎么处置便看掌门意思了。”黑衣人为人所制,气势却是不减:“在下任轩鼠目寸光,小觑了天下英雄,既然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却也免了贵派掌门的一番轻视、折辱!”说罢高高扬起头颅,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柳嫣然心下焦急不知该如何为任轩求情,便眼巴巴的望着李云初。
李云初看到柳嫣然凄凄楚楚的样子,心中一阵神魂激荡,便痴痴地瞧着她,柳嫣然小嘴一撅,心想这呆子真是不懂人心思,便道:“云初,你看任叔父像坏人吗?”李云初呆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道:“不像啊,凌道长,你看刚才这位任先生并没有打伤我啊。”凌浩宇心想却实如此,此人虽擅闯凌云,却没有任何逾规之举,便道:“你这夜游宫的虎啸功却是从何而来?”
黑衣人道:“在下确实学过夜游宫的虎啸功,但从未真正拜师入了夜游宫。”凌浩宇示意李云初、柳嫣然不许做声,将任轩待到远处问话,不多时便回来问了柳嫣然一些事,柳嫣然一一作答,确是与任轩所言一致,凌浩宇这才拍开任轩身上穴道:“你有话便快些说罢,说完便自行下山,我不为难你,日后要来便要光明正大,我凌云派并非不通人情世故。”
任轩苦笑一声道:“我若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又何必甘冒大险,在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凌浩宇看了众人一眼便自行去了,任轩将柳嫣然拉到一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李云初却是一句话没听见。不多时任轩走过来对李云初作了一揖道:“小兄弟,适才多有冒犯,还望不要见怪。”李云初急忙道:“不敢不敢,在下与嫣然乃同门师兄妹,你我素不相识,不知者无罪,小子刚才无礼,得罪之处还望任叔父海涵。”
任轩见李云初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小嘴也挺甜便拍拍他肩膀道:“嫣然自幼命途多舛,有家却不能回,双亲俱在却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你若是念在同门之谊,便帮在下多加照拂于她,记住切不可让她独身一人下山。”
李云初奇道:“照顾自是份数应当,日后嫣然学艺有成,自己下山何惧之有?”任轩叹口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现如今朝廷无道,纷乱四起,中原连年征战,嫣然孤身女子一人下山实是有莫大凶险啊。”李云初认真点点头道:“在下定当护嫣然师妹周全,还望任叔父放心。”任轩心想自己也是好笑,居然将嫣然托付给这个毛头小孩照顾,但又没有其他办法,自己还要护着主人周全,无法分身照顾到小姐,只得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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