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丈惊讶的看向陆玄:“你小小年纪,倒比那些读书人看的通透。”
看到陆玄,还想说些什么,老丈说道:“病人心急,想必等急了,你我就不在此闲谈了。”
说着,便率先向前走去,陆玄也只好止住话头。看到老丈已走远,他和车夫商量一下,连着往返路费,还多给三文钱,让车夫在这稍等片刻。能够多赚钱,车夫自是无有不许,连声道谢。
毕竟陆家村离长安城也段距离,请人来治病,不管老丈身体如何矫健,让人走回去,实在不妥。
等走进小丫头家中,老丈已经在把脉了,陆玄也只在后面站着,不打扰。
简陋的土炕上,躺着的妇人便是丫丫的阿娘。
妇人面如金纸,形容枯槁,嘴唇发青,若不是起伏的胸腹证明她还活着,陆玄还以为人走了。
这不,小丫头还在炕边抹着眼泪,脏兮兮的脸上,已然被泪水洗出了几条泪路。
一柱香时间过后,老丈沉吟片刻,才对陆玄说道:“也无甚大问题,长期劳累,腹中又无食物,恰逢感染了风寒导致的。我开两个方子,去药铺按方子各抓三副药。日食一副,二日复,如此七八天后便可痊愈。”
顿了顿,又说道:“这第二个方子是固本培元的方子,往后……还需多多注意,切莫过度劳累。”
说完叹了一声,老丈也知道,妇人之所以如此,那也是为了一线活路。不劳累,那是奢望。
陆玄连声应诺,老丈写好方子,递给陆玄,随后对妇人施针,施针完对陆玄一阵叮嘱。
把东西收进随身携带的箱子,老丈起身告别:“老夫已经针灸一番,不多时便可舒醒,老夫就先走了。”说完就便向屋外走去。
陆玄见状,连忙追了出去,“老丈,诊金你还未收呢。”
老丈住脚,转头说道:“老夫行医以来,穷苦之家从未收诊金的。”
“那怎么行!”陆玄说着就要塞给老丈100文钱。
老丈推了回去,叹息一声,道:“你若给,便给20文吧。”
陆玄愣了愣,竟有如此高尚之人?不由心生敬意,便随了老丈的意。
由于也要去抓药,陆玄回头叮嘱了一下小丫头,便和老丈一同乘车去长安城。
陆玄他们走后,丫丫阿娘渐渐舒醒,看到正在哭泣女儿,安慰道:“小娘,莫哭,娘这不是没事么?”
看到阿娘醒来,丫丫带着哭腔扑上前道:“娘,你可算是醒了啊,可吓坏丫丫了。”
丫丫阿娘轻拍着女儿的背部,轻轻的哄着被吓坏的女儿,
“陆家小郎君可是来过?”一醒来,丫丫阿娘便觉得自己好了些。
丫丫抹着眼泪,点了点头:“我去寻陆哥哥借钱,陆哥哥得知后便带我去寻了医匠给母亲看病,陆哥哥现在是去抓药了。”
丫丫阿娘闻言叹息了一声,道:“陆家小郎君帮我们甚多,丫丫,往后你要念着小郎君的恩情。”
丫丫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晓得。
“娘,你饿不饿?女儿弄个汤饼给你吃。”
汤饼?丫丫阿娘一脸愁容,家里所剩粮食不多,这般日子还不知多久,怎吃的起汤饼?
“娘……”本想说不饿,但看到女儿希翼的目光,丫丫阿娘不由改了口,“娘也不太饿,昨日剩下的半个菜团子给娘拿来,娘喜欢吃这个。”
看到阿娘想吃东西,丫丫欢喜的应了声,便向灶台走去。
看女儿欢喜的样子,丫丫阿娘又叹了一声。
汤饼,还是留给小娘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