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书记这是什么意思?到我们村里办事也就罢了,怎么还打杀了我家的狗?”蒙军的语气好似三九天的冰溜子,寒的人扎肺。
苟书记哪里知道那黑狗是蒙家的,当下只得赔笑道:“那狗咬了我手下一口,凶的很,原想着怕它再伤了村里的小孩,这不就让人追着打了。不知是蒙兄弟家的狗,多多包涵,这损失我一定赔。”
蒙军一个十七八的堂侄儿闻声怒喝:“赔,你们赔的起吗?黑子可是我叔叔从部队带回来的狗崽儿,它爹娘可都是英雄!你一声不吱就给打杀了,莫不是想当着我们满族人的面儿吃上一顿狗肉吧!”
这话真真说的实在,苟书记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底下的小干部和民兵恨不得缩进墙角里。
当初四人帮在位的时候,他们可是风光无限,跟着苟书记哪家的油水多便上哪家去“破四旧”,恨不得连人家供的祖宗匣子都给掀翻了,那些毁庙宇、刨坟碑的缺德事儿更是没少干。
现在的情况比原来要松快了许多,这些平时老实巴交的农民积攒了数十年的怨气也即将爆发出来,一只狗的命案足以让整个腰窝屯的村民怒气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打他个王八羔子,看他们还敢不敢吃狗肉!”
人多手杂,不知道谁扔过来一只臭气熏天的破草鞋,狠狠砸在苟书记的肥脸上,鞋底上沾着的烂泥糊了苟书记一脸。
“滚,若再敢来我们村胡闹,小心你们的孤拐!”
蒙军知道这无赖似的苟礼现在打不得,好歹他也顶着个“官儿”的身份,若真动起手来,到人前也解释不清,自己倒无妨,别的村民恐怕会受连累。
所以如今只能借此好好吓唬他一番,省的他每次来村里都欺负那些“成分”不好的村民,闹的人心惶惶。
两个小干部搀住两腿战战的苟书记,撒丫子往村外跑去,期间收到无数唾弃的眼神和讽刺的嘲笑,但小命要紧,苟书记一边在心里又狠狠记下一笔,一边没命的逃出腰窝屯。
“关二嫂,你们娘俩没事吧?”蒙军对着关家母女,脸上难得的浮现一丝笑容。
“无妨的。那苟不理一定是打上了黑子的主意,看我家关德不在,居然胆大包天跳墙进来了。要不是妮儿胆儿大,今天说不定吓成什么样呢?”说起这个,香芬心疼的揽住春妮的小身子。
春妮忽然想起后院的黑子,忙抬头喊道:“哎呀,黑子它要生小狗啦,蒙叔叔快去看看吧。”
人群里钻出两个流鼻涕的小子,一个胖小子用袖筒狠狠将鼻涕抹去,瞪了一双圆眼问道:“黑子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
另一个大些的孩子伸手拦了一下胖小子,不乐意的嘟囔着:“你小声点,仔细吓着我妹子。”
自然,胖小子是蒙大力,另一个则是春妮的哥哥虎子。
看着二人脸上黑一块白一块,两只鼻孔里流出的黄鼻涕,春妮恶心坏了,鼻子一哼,杏眼一翻,“后院呢,自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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