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那一丝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越发的心安理得起来。好像是姐嫁妹夫这样的事也跟着正当光明,理直气壮起来。
陆夫人想了想最近陈巘的态度确实不甚明朗,虽是信心满满倒也有了几分犹疑,思忖半响,道:“你且不管他是什么态度,每日东西照旧送去便是,他怎么看有什么要紧,有些事情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陆清宇闻言一愣,做给别人看?
“母亲这是何意?”这样的事情恨不能蒙头盖脸万万不让他人知晓才好,怎么还能宣之于众,任人口舌呢?
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暗自叹息自己女儿的不通透,道:“姑且不论他如今心中究竟作何感想,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两府交往亲密的证据,再加上你们以前的情分,大家都心知肚明,待到时机成熟,再由你父亲向圣上请求赐婚,那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陆清宇听后连连摇头:“这……这能行么?若是他不愿……”那她岂不是要沦为华都的笑柄不成,到时候闺誉,清名定然被流言蜚语,指指点点打个一干二净。
“嗨,”陆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好女儿啊,他心中是有你的。这样一来,我们主动求亲,既全了他的颜面,安抚了他因旧日之事所起的心结,又可以顺水推舟成全了你们的美事,岂不快哉?”
陆清宇还是难为情的很,即使她对陈巘确实有情,若是真的能嫁他,那固然最好,但在她的思维中求亲一直是男子那方才会做的,女子主动求嫁那是万万不成的。
“你就别多想了,这圣上赐婚哪里能跟寻常婚嫁相提并论,”她无需多看也知道自己女儿心中所想,苦口婆心道:“那是圣旨,是皇命,不可逆,不可违。你就放心等着他上门娶你吧,这事我和你父亲必定为你周全。”
陆清宇垂下眸子,无力的点点头,陆夫人这才展颜,道:“这才我的乖女儿,即使他心有不平,但只要婚后你好好安抚,毕竟有昔日的情分在,哪里能真的怪了你去。”
“母亲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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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巘没想到即使他吩咐管家将东西挡了回去,但陆府那边就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每日照旧,风雨无阻,隐隐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感。
陆仪是何等人物,陆夫人是何等精明,没道理不清楚他的意思,怎还像是没事人一般,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究竟是为那般?
还不等他细思,城中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没多久就传得沸沸扬扬。官宦之家,皇族亲眷,军中同僚,朝中共事都在说陆府小姐要和陈家三少破镜重圆了,听说近日两府来往密切,不知是否要有好事传出?
陈巘最开始并不理会这样的荒唐流言,本以为那些人讨了个没趣,不出几日定会消散,谁知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他想的那般。
朝中大多数都是曾经的老人,对于陈陆两家的渊源那也是知道的。当初靖国公为自己嫡孙向陆府求亲之事,知之者众。再说他们彼此郎才女貌,甚是般配,还一度传为美谈。
如今瞧着这苗头,大有破镜重圆的态势,以至于那些个人每每见到自己总是说些意味深长的话。大意便是,好事多磨云云。
陈巘即使解释,表示事情无中生有,彼此再是清白不多,在外人看来也是欲盖弥彰罢了。原因无他,便是陆仪的态度,不承认也不否认却又对好奇者报以微笑不语,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这般暧昧难言的态度,更是外人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谣言愈演愈烈,最后甚至连整日流连后宫,不理朝事的皇帝都有所耳闻。
“听闻爱卿曾经与那陆府小姐两情相悦,约定姻缘?”
这日皇帝突然起了游猎的兴致,这才邀了朝中一些重臣作陪,陈巘作为军中新贵又是武将自然作陪,想起前几日听到的留言,皇帝也起了几分八卦的心思。
他这骠骑大将军沉稳有余,多情不足,素日里也沉默的很,在朝中更是难得见他说话,不曾想原是还有这么一番往事。
陈巘闻言,心中烦躁顿起,拉弓搭箭,凝神注目,一只飞羽射出,正中不远处一只躲在草丛中的野兔。
若是换了别人,他连一个冷笑都欠奉,只是面前之人非比寻常,这才只能作答:“朝中流言罢了,陛下不必在意,陈年旧事,不值多提。”
皇帝见他这般回答也就不再追问,面上仍是笑嘻嘻的也不知道是信是不信。
陈巘心中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半月,朝会过后,皇帝单独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这才刚一进去就瞧见陆仪已在其中,陈巘不由心中一凛。
事已至此,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赐婚,陈陆联姻,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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