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喜出望外道:“你从没有怪过你,错都在我。”看着他紧张局促的表情,何月莲忍俊不住,噗嗤一笑,娇婉动人。
洛天初大笑的从楼梯口走来,他现在耳力极佳,远远听见二人对话,心想朱雨时终于虏获芳心,为他欢喜不已。朱雨时立时想到刚才的话已被他们偷听,尴尬不已。何月莲也觉不好意思,起身向二人行了一礼,就要离开,令雪儿拦住她笑道:“姐姐别走啊,你要走了小朱非跟我们拼命不可。”洛天初道:“我们是刚巧路过,该走也是我们走,您请安坐。”何月莲见他们没有嘲笑之意,心中稍安,便回到原位。令雪儿挨着她坐下,逗她说笑,几句话便打消了隔阂。何月莲只觉她活泼大方,毫不娇柔做作,生出一种亲近之意,不一会儿便成了好朋友。
性格相投的女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衣服,首饰,打扮,吃喝,杂耍,逸闻趣事都是话题,何况她们年纪相若,都无闺蜜,很快成为知己,说的兴高采烈,反而将洛天初和朱雨时冷落到了一边。二人也不插嘴,微笑的听着着她们“叽叽喳喳”,丝毫不觉无趣,反而有种快乐的满足。曾几何时他们只是街头不入流的混混,在他们眼中携美女出入茶馆酒楼的都是阔少公子,哪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正是:“少年一跃青天步,情系在,江湖路。锦瑟年华谁与度。寒刀冷剑,沉浮几主,倩影魂归处。黄昏孤雁人迟暮,休问情愁多几许,与君同醉,纵歌西去,一夜春风雨。”
正当谈笑时,忽听楼梯上传来‘蹬蹬蹬’急促的上楼声,柳少卿手提长剑冲了上来,见四人围坐一桌,朱雨时和何月莲神态亲密,不禁妒火中烧,怒视着何月莲。何月莲也是一惊,起身道:“师兄,你怎么来了。”宋连峰冷笑道:“我见你许久不回,以为又被这小贼纠缠,这才赶来寻你。没想到你。。。嘿嘿。”何月莲皱眉道:“没想到什么?”宋连峰打了个哈哈,道:“没想到你倒挺乐意被纠缠的,竟然还和他一起吃茶。”洛天初心想这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不便干预,当下静观其变。何月莲心想既然碰上就正好做个了断,道:“多谢师兄挂念,和谁吃茶是我自己的事,师兄就不必管了。”
宋连峰一惊,他本以为何月莲会马上跟自己走,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在和洛天初的一战中颜面尽失,成为了江湖笑柄,现在武林人士见到他都暗自偷笑,他已一无所有,只有何月莲这个“未婚妻”聊以自慰,打算回到龙虎山后娶为妻子,师傅肯定会在白掌门面前为自己说好话,把掌门之位传给自己,那样才有机会翻身。可如今何月莲眼中已看不见柔情,只有同情和怜悯,他心中一凉,惊道:“你说什么?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何月莲轻叹了口气,心知师兄性高气傲,说出实情难免和他决裂,可这件事不得不说,只好道:“师兄,当初我答应你只因多年没有朱雨时的音信,以为他不在乎我了,现在既知他初衷未变,我们的事也就算不得数了,还望你能理解。”宋连峰好如五雷轰顶般愣在那里,体内的气力好像被抽干,背脊如空米袋般弯了下去。身子也摘了一摘。何月莲于心不忍道:“对不起了,师兄。”
过了片刻,宋连峰忽然恶狠狠笑道:“我早该想到当年你被他们掳走后一起食宿数月,怎会再是清白之身,就是这姓朱的玷污了你,对么,所以他才对你朝思夜想,而你。。。哼哼,也忘不掉他的好处。”何月莲神情剧变,小脸气的发绿,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宋连峰懊恼道:“早知你这等下贱,天天想着男人,这些年来我又何必对你相敬如宾。”
朱雨时勃然大怒,正好说话之时。突听‘啪’一声清响,何月莲重重括了宋连峰一巴掌。宋连峰心神涣散,全无防备,被打了个实在,脸上肿起老高。何月莲气的胸膛起伏,厉声道:“我当初怎会看上你这种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宋连峰受此大辱,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好,好啊,我现在斗不过你们,以后我会加倍奉还的。”说完掉头冲下楼去,心想洛天初毁了自己的前程,朱雨时抢走了自己的女人,何月莲更是背叛了自己,他暗中立誓,要以十倍的痛苦奉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