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洋大海上重逢。不过今夜仍有风暴,大家都小心些。”鲁宁笑道:“海神爷发威,再怎么小心也无用,只要他老人家不收我们,就肯定可以化险为夷。”裴子夫道:“我们既能走到这一步就一定命不该绝,我也认为可以安然度过。”大家虽知这是安慰之言,但心情都有所好转,有时信念比勇气更能克服恐惧。
申时刚至天色便暗淡下来,空中飘来了零星小雨,海风急吹,波涛汹涌,船身也开始摇晃起来。水手们扯下风帆后便躲进了船舱。风骤然加大,二船在滚滚的海波上跌宕起伏,有了昨夜的经历,大家都早早的躺上吊床,疲倦的朱雨时还在狂风暴雨中睡了三个时辰。
胡老大所料不错,暴风雨又连续进行了两天,天上阴云整日不散,没有丝毫放晴的征兆。好在两艘船没有走散,只是航行速度甚是缓慢,几乎停滞不前。所有人都感到身心疲惫,人累以后心情都不会太好,然后就开始抱怨,可当一群人都开始抱怨时气氛就不对头了。镖师和趟子手们都纷纷嚷着走陆路,胡老大更是带着全体水手罢工,一个个像死鱼般躺在甲板上睡觉。
朱雨时好言劝说了几次都无人理睬,燕青虽可威胁胡老大,却不能威胁的镖局里的镖师,而那些养尊处优的镖师大爷们比水手们闹的更凶,以前出镖一向风风光光,哪遭受过这罪,若不是裴子夫和萧岩在船上坐镇,只怕早将气撒在了朱雨时身上。
局面愈发不受掌控,一船的怨声载道,又打骂不得。朱雨时一筹莫展,问李晓道:“该如何是好?”李晓也是眼圈发黑,没休息好,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朱兄不妨想想如果堡主在此他会怎么做。”朱雨时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们去下面搬一箱金子上来。”两人这就来到舱底,将一箱装满金条的箱子搬上甲板。朱雨时提气高喊道:“两船的兄弟们都静一静,听我一言!”他这一声用足了内力,声音立刻压过了所有人,两船上的人们都起身向他望去。朱雨时继续高声道:“我知道这几天大家辛苦了,不过我们不能停下,仍要继续前进。暴风雨总有过去的时候,我恳请大家坚持到底!”有个半躺在甲板上的中年水手冷笑道:“我们在海上漂泊了半辈子,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且用你一个娃子指手画脚。”朱雨时向他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那人白了他一眼道:“洪大全,你还想打我咋地?”朱雨时道:“洪大哥误会了。在下确实是第一次出海,不敢教你们如何去做,但如果你们不振作起来,且不耽误往后的行程?”洪大全哈哈笑道:“还行程个屁。我们现在进退不能,全是拜你所赐,只能坐等风暴过去,那时就是我们返航之日。”朱雨时道:“我们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天,且能轻言放弃。”洪大全骂道:“你懂个屁,第一天的风暴便是海神爷对我们的警告,你们一意孤行才让我们陷入这般境地,这是海神爷对我们的惩罚!必须回去!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两船水手齐声起哄道:“是!”声音中也夹杂着若干镖师,都被裴子夫和萧岩狠狠瞪了几眼。朱雨时叹道:“我知大家都心中不满,但请大家先看看这个!”说罢打开了宝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