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已,过阵子就好了。”令雪儿点头道:“好,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洛天初心中自问道:“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么?是不是和耶律琪的私情让自己心生愧疚,不敢面对雪儿。那纸契约至今还在怀里,怎好意思跟雪儿谈婚论嫁。既然一切为了大局,就索性继续隐瞒吧。”
黄昏时抵达潼关,陆飞领着杜杀,蔡莲花出关相迎。叙礼后,令雪儿道:“才多久未见陆堂主,你怎么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呀。”陆飞笑道:“属下年齿已高,本就是个老人了。”令雪儿道:“陆堂主四旬出头,正当壮年,怎能算老。我在长安闲来无事,便和小洛一起来你的军事重地看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陆飞道:“潼关的大门永远为大小姐敞开。属下奇怪的是大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令雪儿白了她一眼,道:“你能变老,难道我不能长大么?”陆飞和洛天初都笑了起来。
洛天初先来到城墙上观察了金国军营。见金营波澜不惊,似还不知粘罕败走的消息。陆飞听罢昨夜之战后,感慨道:“东郭和月莲当真可惜之至。而如今粘罕败走,我军只要固守潼关就立于不败之地,总算有所收获。”洛天初道:“昨夜我军也损失了一万兵力,城市也要修补。相比之下我军损失更重。”陆飞道:“是啊,金国地大人多,损失一万士兵并无大碍,而我们只有关中之地,人口有限,跟他们消耗不起。”
洛天初道:“军师说经营关中十年后方可图中原,非三十万精兵切莫轻出,师傅是何意见?”陆飞道:“属下完全同意。现今我们根基未稳,能派上战场的士兵仍都是血刀堡的老人。关中新军尚未练成,盔甲战马,器械钱粮都十分匮乏,就算小朱运回宝藏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没有十年韬光养晦,就算攻下中原城池也难以坚守。”洛天初道:“我打算用宝藏装备一支五万人的精兵,先取洛阳家,逐渐蚕食中原诸城。”陆飞笑道:“赎属下直言,要是堡主现在不是二十岁而是三四十岁就好了。”洛天初好奇道:“怎么讲?”
陆飞道:“打天下是一场持久战,也许要用十年数十年,甚至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造就大业,我们是在下一盘大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下完。堡主天资绝伦,天生领袖,只是有些年轻气盛。十年后的堡主将更加成熟,想法也会和现有所不同。”洛天初点头道:“我本以为军师思想保守,原来是担心我不够成熟。”陆飞笑道:“属下也年轻过,也曾像堡主热血沸腾,但一腔热血是打不了天下的。我们必须等到时机成熟后才能有所作为,不然只怕前功尽弃。”
洛天初道:“幸好有师傅和军师在我身旁鞭策,要不真会酿成大错。”陆飞道:“堡主设想的近期出兵中原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实现。”洛天初道:“什么情况?”陆飞道:“必须要有援军协助我们出兵。而且必须是信得过的援军。”洛天初道:“吴阶和我们关系很好,可他是南宋将领,身不由己。”陆飞道:“打天下不但需要实力也需要良机,在良机出现前我们只能先巩固好自己的实力。”洛天初道:“是。我明白了。”陆飞笑道:“以堡主的才能将来必能成事,属下很是期待呢。”
洛天初谦虚了几句,道:“对了,我临行前在长安询问过败军,得知粘罕是从禁沟方向偷袭的长安,粘罕撤军时也一定会走同样的小路,我意提前率兵去寻找敌踪,将粘罕一网打尽,不让他们回营。”陆飞道:“堡主打算何时行动?”洛天初道:“现在,我亲带五千士兵前去,还请师傅坐镇潼关。”陆飞道:“潼关兵精粮足,有杜蔡二人足够,属下愿与堡主同去禁沟寻路。”洛天初道:“潼关是我军命脉,非师傅镇守我才放心。”陆飞道:“是,属下明白了。请堡主带一只信鸽随军,军情紧急只要放回信鸽,属下自会出兵接应。”洛天初点头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