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靠在沙发里。
邵冬:“……”
对方眼睛不好,是个盲人,生活起居自然有很多不便之处,可卫先生吃饭还靠喂?
邵冬放好了杯子,司机站在窗户外拿着水管似乎打算洗车,他只能说:“要不我敲一段您感受下?”
清脆的瓷器声传来,卫辰揉了揉眉心。
邵冬:“卫先生拿鼓棒有好几种方法,您看……”他说完便闭了嘴,见卫辰似乎没有不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坐在卫辰身边,“您把手伸出来……”
卫辰犹豫了下,伸出手,温软的手指捏着他的,毛孔舒服的绽开,仿佛羽毛在轻柔地搔过他的心尖。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其它指头弯曲,筷子太细和鼓棒有些区别,但也差不多,主要是您感受下,不要捏的太死,鼓棒要有回弹,放松放松……”
卫辰:“不算太细,但手感不错。”说完手指摸了摸温暖的肉团。
邵冬没太在意,站起身绕到沙发后,弯下腰腰,捏了捏卫辰的肩膀:“肩膀要放松,放松,胳膊打开,手臂平直。”
卫辰身体发颤,按在肩膀上的手指力道拿捏的正好,肩膀上的酸痛感令紧绷的身体舒缓着,“左边一点,左边一点,用力。”
邵冬捏了两下,发觉情况不对,可手指仍旧随着卫辰的命令移动着,“这?”
“用力点。”酥麻的感觉令卫辰肌肉瞬间发紧,转眼又放松,他仰在沙发上,头部后倾。
站在窗外正准备洗车的司机见状,顿时翻着白眼,那样摸来摸去的,卫先生竟然不反对,这到底是打鼓还是在骚扰,可又是谁在骚扰谁?
邵冬无奈地说:“卫先生,那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对方是不是想要学鼓,十分钟就能看得出来,这位卫先生对鼓根本没兴趣。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要他教。邵冬此时只想快点完事早点走人,“右胳膊在下面……”
随着邵冬的声音,卫辰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拉直,隔着衣衫那团圆乎乎的肉在他胳膊上滚过,耳根边有轻微的气息扫过,痒痒的,热热的,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特别滑腻。
邵冬忙前忙后,折腾了半天让卫辰摆出正确的姿势,卫辰的身体却越来越僵硬,他不得不说:“卫先生,您别紧张啊!放轻松。”
卫辰扔下筷子,正色道:“你摆个正确的姿势,我看看。”
看?邵冬狐疑地看了眼卫辰的黑墨镜,仍旧点了点头:“我就坐在您身边。”
他说完坐下,摆好了架势,扭过头:“您看……”
盲人怎么看?当然不用眼用的是手。
卫辰那双修长的手搭在邵冬的胳膊上,手指一点点滑动,时不时这里捏捏,哪里抓抓,微凉的指尖点上邵冬的手背,修长的手指包住肉馒头,仔仔细细的摸遍每一根骨骼,似乎想隔着那层衣服摸到邵冬的筋骨、软乎乎的内瓤。
邵冬被摸得毛骨悚然,两只胳膊举得发酸,卫辰的指尖带着电流一般,令他手臂上的汗毛站立,声音发颤:“卫先生,您、您看好了么?”
卫辰顺摸向邵冬的脸颊,捏了捏那张富有弹性的面皮,“还不错。”
邵冬憋着气,什么不错,是他这身肉不错,还是姿势摆的好?可眼角余光瞟过窗户,司机大叔手里的水枪正喷着窗户,白花花的水流从玻璃上滑下,一片狼藉。
邵冬不自在地问:“卫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卫辰收回了手,交叠双腿:“不急,我有点累了。”
邵冬满脸通红地放下筷子,“卫先生我去下洗手间。”他得出去透透气,卫先生这人太喜欢肢体接触。可对方眼睛不好使,也只能这样了。
司机大叔顿时关了水龙头,搽干净手往屋里走去。
卫辰坐在沙发里问着司机:“张叔?”
张司机连忙应了声,他在卫家干了几十年,也是看着卫辰长大的,卫辰叫他一声张叔也不为过。卫辰自从遭遇车祸双目失明后,对声音非常敏感,身边站着什么人都必须发出声音汇报情况。
“让钱予长订套鼓。”
张叔心领神会,却有些为难,邵冬看上去并不太乐意教卫先生,先生摸来摸去的,小邵同学满脸通红,想必是接受不了先生这么‘奔放’的举止。
卫辰补了一句:“家里太冷清了,花园也没人收拾。”
张叔撇撇嘴,家里是冷清,除了他就是卫先生,可家里不是一直这么冷清的,以前还有做家务的老妈子、请过来的特护,都找借口走了,没人伺候得了这位主。
“花园该种些花,下雨一脚的泥。”
张叔无奈,“卫先生,以前花园里种了不少花,您不是嫌弃这里离着湖边近,太招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