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勾唇一笑。
“不敢,王妃您可
是咱们王府的大权在握,堪比当年的崔嬷嬷。王爷和老夫人都靠边站,哪里还有我们下人说话的份。”刘管家话里带刺道,如今他是决定拼了。以前,暴雨中他没能护住自己的女儿和孙儿,那是他无能,而今,上天给了他一次补过的机会,他岂能再眼见着‘亲人’逝去。
“哼。”谭爱亚冷冷一哼。
“我们说得了就说,说不了,大不了带着没能说出口的心里话,去下面找老王妃和王爷诉去。”
听完李帐房这句,故作无情的谭爱亚险些绷不住地笑了起来,她的唇角倏地朝上一扬,这下可让精明的豫若瞧出了端倪。
“行了,别吵了。爱亚你是一家之主,你就说你究竟打算怎么罚他们吧?”豫若似是不耐烦的道。
这一下,刘管家和李帐房的脸俨然黑的似锅底灰了,王爷这也太宠王妃了吧,王妃都骑到王爷头上了,王爷竟然还能忍得下去。行,这次,他们也忍了,谁让他们竟是瞎眼的摊上这么个主子呢!唯有自认倒霉了!
“王爷您不反对我?这是支持我吗?!”谭爱亚惺惺作态道。
豫若狠狠地恶扫了动了坏心眼的小女人一眼,她这玩心就是大,平日里玩玩灵宠,放出去唬唬人也就算了,如今竟是欺负起下人来了。一会儿待人走了,关上门,他们非得长聊一下不可。
“呀!王爷这是气爱亚吗?王爷,您就别生气了,一会儿关上门,爱亚好好的给您陪不是!”
谭爱亚这一声,听得在旁的众人皆是不由的汗毛倒竖,这豫王妃简直就是……哎,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豫若呢,整张脸都臊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了。
“说不说,不说本王出去了。”豫若作势佯装出生气要走的模样。
“说,说!”谭爱亚哪敢再耽搁,自是连忙道:“崔玉莲,你姐姐崔玉凤伤我夫家,又栽赃嫁祸于我,最终被太后处以极刑,那如你所说是罪有应得,你身为她的妹妹,姐过妹偿这道理该是懂的。”
姐过妹偿?!这是哪那本圣贤书上说的,众人谁也不曾听过,他们就听过父债子还。可这也不是欠拆还钱的事啊,崔玉凤都拿命抵了,怎么也该放过人家无辜的妹妹一把吧。只是在谭爱亚这,这好像说不清。如今看来,是谭爱亚说妹偿就只能妹偿了。
“我就罚你从今日开始,直到寻到你夫家的那刻为止,都要一直在我豫王府为奴为仆,直到我与王爷满意,才会放你离开,明白吗?”谭爱亚这一声,让除豫若在外的所有人都惊愕了。这哪里是罚啊,说是赏倒还差不多。
“另外,我豫王府有我豫王府的规矩,李帐房。”谭爱亚冲旁低唤一声。
“在!”李帐房还未缓过神来,可听闻谭爱亚唤他,还是没有犹豫的应了声。
“咱们豫王府前几日我立的规矩可是按照我的意思办了?”
“是。全照王妃您的意思办了,家境贫寒的要补贴银子,拖家带口的,按照两人份的奉银发放。”李帐房立刻将谭爱亚前几日的吩咐一一说了出来。
“崔玉莲拖家带口,按照我订的规矩来,每月给她两人份的奉银,另外给她单寻一间房住,再怎么说,她夫家是我羌岚的入伍士兵,且从军八载,她也算是军亲了。暂时寄宿在我豫王府寻夫,弄得太寒酸了,传出去有损我豫王府的声誉!”谭爱亚想得格外周到:“对外也无需再说,她是刘管家的亲戚,当然刘管家要是少个女儿和孙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是。”李帐房点头哈腰道。此刻,刘管家张着嘴巴,吧嗒吧嗒的一张一翕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沈绣娘坐在太师椅里,愁容尽褪,满脸含笑的频频直颔首。看来,刚刚是她误会了,她的女儿还是当初的那个,一点都没变!“玉莲,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谢过豫王妃?!”
经沈绣娘这一提点,崔玉莲这才缓醒过来,想起要跟谭爱亚道谢。她还以为她是死到临头,吓得耳朵出了问题呢,现在再一看,周遭人的反应,原来她听见的全是真的,她的耳朵没出问题。
就在崔玉莲准备叩头去拜时,忽被谭爱亚早一步的挽住了胳膊:“让莲姨娘受惊了是爱亚的不对,可爱亚像是吃人的老虎吗?弄的你们一个个都欺瞒着我!”谭爱亚心中不禁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