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真田弦一郎。二人识于微时,可以说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也不为过,一般都不会有瞒着对方的事情,所以有幸村精市的事情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还真是让柳莲二意外。
说起这个真田弦一郎就郁闷。
他和幸村精市从小一起长大不假,没有秘密也不假,但后者却是单方面的。
真田弦一郎从小就老实得很,别看一张脸超越年龄的早熟,看着着急的不是一点两点,但是却是个藏不住事的人,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明晃晃的摆在脸上,就差写俩汉字上去了。长大之后虽然一直黑着脸稍微隐藏了些情绪,但只要仔细推敲还是能看出他的情绪,而幸村精市更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基本上真田弦一郎有什么不对瞒不过他三秒钟。再加上真田弦一郎属于那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撒谎的类型,基本幸村精市套两句他就能把祖宗十八代也给供出来,所以在幸村精市面前,真田弦一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幸村精市就不一样了。
虽然没有什么狗血的家族情仇,也没什么迫人一夜成长的压力出现,可幸村精市楞就是比别人多长了好几个心眼,人情世故明白的很早,早早的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小的时候真田弦一郎还能从他的行为举止看出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之后随着幸村精市年龄渐长,人事渐知,各种情绪慢慢的越藏越好,无论欢喜悲哀,他脸上永远是淡然温和的微笑。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大概就是这样了。
所以说,幸村精市有什么秘密,真田弦一郎知不知道都要看人家心情,高兴乐意了和他说一说,不高兴不乐意了,被整一顿大概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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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真田弦一郎的辛酸史,柳莲二忍不住给他抹了一把辛酸泪,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后,略带沉痛道:“弦一郎,苦了你了。”
真田弦一郎显然已经习惯,道:“没什么。只不过,最近的幸村确实不太对劲。”
柳莲二眼睛突然睁开了一下:“哦?怎么回事?”说着,他又打开了笔记本,执笔在手,眯眯眼死死盯着真田弦一郎的脸,一副“问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真田弦一郎倒也没想瞒着他,很干脆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幸村……这段时间,情绪起伏很大。”
柳莲二脸上的兴奋之意更浓了。他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好奇的小虫子已经蹿的浑身上下都痒痒了,如果不是足够了解真田弦一郎的脾气,柳莲二现在大概已经变身话唠催着他“说说说说说说说”了。
真田弦一郎皱着眉思考许久,似乎是在找一个形容词,最终表情还是垮了下来:“我也说不好是这么回事,但是真的有点不太对。以前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很镇定的微笑,似乎没他解决不了的事情,除了网球之外,也没什么事能让他很正经的和我讲……”
说到这里,真田弦一郎顿住了。
柳莲二此时有如百爪挠心。话说一半吊人胃口要不得啊亲!!!
不过好在真田弦一郎很快又开口了:“所以我想,那个女孩子,大概真的对幸村很特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