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四神通’之上,时人敬之若神!”
“这六阳融雪功虽不及先天功那般厉害,但以钟兄这绝佳天赋,练至第九重时,便可力压各大派掌门。若是练到第十重,当可与‘四神通’比肩!”
钟蕴朗更是默然无语,与‘四神通’比肩?宁教主和张伯端,他未曾见过,但是能与先师穆封和苏宗主功力相当,他自是万万不敢想象的。但见颜如羽满脸敬仰之色,却又不便明言。
这一路行的很快,到得望城观山下,时辰尚早。
“辰时昆仑派才会上山比试,距现在还有小半个时辰,若是要我上最后一阵,自然是来得及。最好是头两阵望城观都能胜了,灭灭昆仑派的嚣张气焰,我也不必上场了。我这冒名顶替,假充望城观弟子上阵,总归是不好。”
既然时间充裕,钟蕴朗便不再急急往前赶,放下颜如羽,两人缓步沿着山道上行。
晨风清爽,小径绵长,山景清幽。此时未及百花齐放之时,并无花香袭人,但山林树木散发出的宁静气息,伴着山间泥土阵阵质朴的清香,也着实沁人心脾。
颜如羽引经据典,大赞望城观所处乃是风水宝地,什么‘宽阔容万马,宝地聚风雷。’‘虎踞龙盘风水地,松围竹抱亲近村’,一连串说了好些个。又谈起望城观的历史发展,从望城观唐代建立之初,讲到大宋开国,再到当今之世。颜如羽说的事情,钟蕴朗有些也知道,但更多的还是未曾听闻,颇觉大开眼界。
两人谈谈说说,不觉间山路将尽,即刻便可到望城观大门。
忽听得观内晨钟剧震,铛铛巨响远播,跟着听着望城观群道喊声大作:“李师兄小心!”“师兄快下来!”
又听得严济平的声音隐隐传来,似乎正在大声叫骂:“昆仑妖人,你好狠毒的手段!比武较量点到为止,怎可下此狠手!”
刘掌教声音也随之响起,浑厚平正,远远传来:“云丰,快快退下!输赢乃是常事,不必太过挂心,今日暂且让他一阵。”
钟蕴朗闻言大为震惊:“昆仑派这么早便来了么?由大弟子李云丰上阵,似乎已经是第二场比试了。听众人语气,他怕是有危险。”想到这里,提气急奔要赶往场内救人。
谁知面前一人,虎威钢刀,九节银鞭,昂头负手,立于门前,拦住了钟蕴朗去路。
正是杨元凯。
“哟,钟爷?这一日奔波可劳累的很了罢,你那傻大个兄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说着四下望了望,满面堆笑:“听说他重伤难救,不是已经死了吧?好事,好事。”说着双掌轻拍,神情甚是得意。
钟蕴朗怒火中烧,身形飘忽,近到杨元凯身前,挥掌往他脸上扇去。
杨元凯抬手轻轻架开,冷笑道:“钟爷,上次交手你就没能胜我,我眼下学得招式可更多了。你还想再尝尝被捏腕骨,封哑穴的滋味么?里面可炸开锅了,你钟蕴朗好管闲事,不去救救?”
果听得观内杀声大作,显是昆仑派与望城观起了争执,立时便要动手。
钟蕴朗急着进去救人性命,当下懒得理睬杨元凯,脚步轻移,往观内冲去。杨元凯微微冷笑,软鞭出手,正正拦在钟蕴朗身前。钟蕴朗若还往前冲,必触软鞭,‘七虫腐骨汤’之毒可不好解救。
钟蕴朗见异变突起,身法变换迅捷,变不可能为可能。凌空转身,斜斜落下地来。
杨元凯呵呵冷笑:“钟爷好身法,再试试,说不定再过个十来招,你就可以闯进去了。不过那望城观大弟子的性命,额,可真不好说了。”
钟蕴朗怒骂道:“杨元凯!中原武林蒙此大难,你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你阻我入内救人,可太过分了吧!”
杨元凯狂笑不止:“我是朝廷的人,堂堂行台军副都统,中原武林兴衰与我何干?你钟蕴朗心怀天下,什么都要管,你去管啊。我在此拦你,全为私仇,你与我打一架便是。我打不过你自然让路。”杨元凯本也是极为聪慧,和皇城三铁幕学了好些招式,上次交手便击败了钟蕴朗。
从适才架开钟蕴朗手掌这一招来看,这一日未见,杨元凯似乎又有增进……这次拦路交手,杨元凯应该是有必胜把握。
钟蕴朗急于入观,双掌连出,击向杨元凯前心。杨元凯微笑侧身,左膝微曲,钟蕴朗掌掌落空。钟蕴朗又再挥拳横打,杨元凯也是轻巧架开。
钟蕴朗接连出手,竟都无功,心中不免焦躁。杨元凯软鞭挥上,径取钟蕴朗面门,钟蕴朗陡然之间连退七步,差点未能避开。
钟蕴朗心中焦急:“这一时半会,定拿不下他,还不知里面情形如何,这可如何是好?”
正彷徨无计之时,忽听得后方有人叫道:“钟兄,‘沧海横流’第五种变式,打他腋下三寸!”